“臥槽,比特幣!”
花垣武道和長澤宏同時拍腦。
……
一夜狂歡後,感受到的是孤寂。
在輪渡送別時,兩兄弟又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擁抱。
長澤宏咧嘴笑了:
“小黑…還記得我媽媽麼?記得我小時候在孤兒院裏經常直呼她的名字?”
“當然。”
“我也曾經怨過她,恨她為什麼要拋棄我…直到很久以後我才想明白,她並不欠我什麼,反倒是當時我的存在成為了她追尋幸福的枷鎖,讓她多受了好些時日的這麼…小黑,雖然很難聽,有些掃興,但你還是先做好最壞的心裏建設吧:沒有人期待著我們的降生。你……最好不要抱有太大希望。”
黑川伊佐那也隻是笑:
“我當然知道,我隻是……隻是想去看看,我到底長得像誰。僅此而已。”
“我要試著去尋一下自己的根啊…阿宏,你知道的,福利院是我們這些孤兒的樂園,但遠遠算不上家。”
“…再會。”
“…再會。”
萬裏晴空,天邊似有雨滴落下。
…………
很久以後,菲律賓一處公墳。傾盆大雨,黑川伊佐那身陷泥濘,長跪不起。
“這樣啊……不是你不要我了,是我一直沒有來看你啊……”
“我竟然……極其可恥的,感到一絲高興……”
“轟隆隆——”
雨愈下愈大,每滴雨都像是重錘一樣砸在黑川伊佐那的身上,他卻一動不動,任由寒風吹打在身上。
突然,雨好像停了。
抬頭一看,是自己頭頂多了一把傘。
是一個頭發染成金色的年輕女孩兒,比艾瑪的頭發顏色還要燦爛幾分。
“那個…先生?您是不是找錯地方了?這裏是我生母的墳。”
“就是這裏……不會有錯的。”
黑川伊佐那搖頭,剛剛才大哭一場,聲音還有些嘶啞。
他也是來到菲律賓很久以後才打聽到的:原來當初他出生時,是雙胞胎。
在他的親生父母離婚之前。
然後啊…他就去日本過這掙紮的人生了。
“那個…先生?你看上去好難過,是發生什麼了嗎?”
“…我沒事。”
“讓我抱一會兒吧。”
“欸——?”
“……”
一把大傘正好把兩人罩住,風依舊咆哮著。
可是雨好像真的停了。
雨傘上的圖案是太陽的笑臉。
黑川伊佐那終於抬頭,也對著那圖案笑了笑。
…………
視野再拉回東京。
事情好像解決了,稀咲鐵太也向他保證過絕對不會產生傷害到橘日向的想法。
花垣武道猶豫再三,找橘直人握手。
時空穿梭,再一睜眼,是一個布置極為奢華的場地。
“喂!我說你發什麼呆呢武道!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可是會敗壞氣氛的哦?”
有人在拿胳膊肘捅他。
轉頭一看,是一副幹練模樣,長大後的鬆野千冬。
“呦,新郎官過來了!”
然後又順著他的目光往遠處看去,是斯斯文文,帶著金方框眼鏡的幹瘦男人。和不遠處一個橘紅發色的女人有說有笑。
是稀咲鐵太,身邊的是橘日向。
沒了以往的針鋒相對,他看到花垣武道的身影,竟是頗為熱情的迎了上去:
“武道,現在再見你這大忙人一眼可真難啊——歡迎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花垣武道頭腦完全空白,張張嘴,不知該說什麼,腦袋發暈,四肢僵硬,隻感覺想吐:
“欸?誒誒誒誒——!!!???”
“搞什麼?稀咲和日向?”
“婚—禮——!????”
這也該算是好結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