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走讀生可以不用上晚自習,回家自主學習。
肖煙雨沒有讓蔣叔來接,獨自走在冷清的路上,空中飄著雪花好似給透明傘加上了一層薄紗。
垃圾桶旁一位少年手中擺弄著香煙,看見是下午那個男生她皺了皺眉也沒那麼反感,白絕許是看見有位姑娘走近。
把手裏的煙收了收,肖煙雨摸了摸口袋,拿出了每天都備好的糖,遞給了他,很小一顆。
白絕看著她,是下午那個女生,對他來說她就像一隻兔子,又小又矮。
“給我?”白絕疑惑的看著她。
“嗯,劉姨說抽煙不好。”近處的煙味很濃,肖煙雨輕咳了一聲。
眼睛有點發紅。
白絕扔掉了手中的煙。
接了她手中的糖,手指劃過她的手,她的手像沒有溫度般。
“小孩子才吃的玩意。”
他緩緩走近湊到她耳邊說:“你是小孩子嗎?”
肖煙雨下意識往後退了退,耳根通紅“不…不是。”
少年轉身雪落在他頭發上手中的糖被他擺弄著:“謝了。”
化掉的雪花打濕了他的頭發,少年越走越遠消失在前麵的轉角處。
“歡迎光臨。”一位二十出頭的青年整理好剛剛淩亂的書本。
抬頭看了剛進來的人“怎麼是你?來我這有何貴幹。”
白絕把書包往空椅上一甩,靠著把玩用白色包裝紙包裹著的糖。
“不是,你到底來我這幹嘛,還有你不是不喜歡吃甜的東西嗎,這糖難不成是給我的?”他想去搶他手裏的東西。
卻被白絕躲開了:“沒事不能來看看林大作家?”
“這糖是路上一個小朋友給的。”
“呦,長得就凶得很還有人給你糖吃?”林慕撅著嘴不太信的樣子。
“我這是長得英俊不行?”
林慕無語:“心情不好?”
“他們私自改了我文理的事,心情能好?”白絕說著脾氣就上來了。
“你理科挺不錯的,幹嘛去學文。”林慕吹了吹手裏的小玩意。
“他們不懂就算了,你還不懂我嗎。寫作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
“我以前和你一樣,覺得自己風華正茂總能在寫作圈闖出一片天地,現在還不是個破賣書的。”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主編把你幾年的心血《林下血蘑菇》給了另一個人,理由卻是文件泄漏。”
“是又怎樣。”
“為什麼不報警啊。”
“有用嗎?主編是省裏李局長的老婆。”
“李政華?”
“對啊,你認識?”
“不認識隻是我爸打電話提起過,順耳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