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那****聽說張大人家的大夫人同大嬸嬸的嫂子出生時辰一模一樣,當時就嚇了一跳,聽那先生一分析,果然如此。可見真的是有這般說法的。”
“什麼說法?”
書房裏頭元柔正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對著元芳道,兩人唧唧歪歪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書房裏頭幾個小丫頭早被遣了出去,永嬌呆呆愣愣的坐在一邊,並不理會旁的人。
元柔說了一陣,見永嬌依舊一言不發,更是憂心了。蘇沉進房內之時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元柔聲音越放越大,幾乎就要湊到永嬌耳邊說話,元芳淡淡的應答幾句,也時不時的用眼睛瞅幾眼永嬌。
然而永嬌還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樣。
這孩子……
蘇沉不由得心底歎了口氣,也湊上前去附和道:“什麼說法啊?”
元柔見她來了,鬆了口氣,笑著答道:“前日裏我聽哥哥說起命途卜卦之術,他老是說這東西有多準有多準,我雖是信,卻也不敢十分信,他就說些例子來論說自己的話是對的。我聽到些覺得有趣,便拿過來說了。”
“究竟是什麼說法?”蘇沉瞥了一眼永嬌,見她抬了抬頭,掃了一眼,又低下頭去想自己的事情,心下更是無奈。
元柔端起杯子要喝不喝茶的模樣,慢慢的把那何蘇義的話又複述了一便:“我哥說教他連山歸藏易經的那個師傅曾是原來的參知政事的門下,聽說參政大人年輕的時候旅居過一個小村子,裏頭有個老翁住在他臨時居所的隔壁,夜晚聽到他讀書的聲音,說他是個貴人,便要過來拜訪。等見了麵呢,那老翁細細的探看了半日,又仔細推敲,問過了生辰八字,出生地點之類的,沉思片刻,便說參政大人他名相皆為一品,當某年得知縣,某年署大縣,某年實授,某年遷通判,某年遷知府,某年由知府遷布政,某年遷巡撫,某年遷總督,又叮囑了參政大人平日裏必要自愛,自善,多做善事,少為惡事,他日便必當得知自己所言不虛了。”
蘇沉傾耳耐心聽了。聽著開頭,覺得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算命故事。以前小時候看小說裏頭多的是這種,三國演義西遊記水滸傳並紅樓夢,哪個裏麵沒有這類的故事。
孫權老媽懷他的時候夢日入懷,劉玄德還耳垂過肩雙手垂膝呢。連賈寶玉那個不爭氣的風流浪子都能含塊寶玉嗚哇嗚哇落地,比起劉伯溫的燒餅歌,李玄風的推背圖,這個也不算什麼了,不過一個尋常的封建故事而已,拿來消遣消遣都覺得沒意思。
然而知道元柔是在引得永嬌轉性子,便也耐心的聽下去。
“後來就在也沒見過這個老人了。不過細細的算起來,他說的都不對。”
這卻奇了。
蘇沉挑了挑眉。不是應當老者說的都對的麼?
元柔又道:“後來推敲他平生所為,才發現所謂的知縣是因為拔貢得到了戶部的七品官,
所謂的調署大縣其實是庶吉士,然後所謂的實授呢,卻是編修,到了所謂的通判,則是那時候當了中允。老者說的知府是侍讀學士,所謂的布政使,是內閣學士。所謂的巡撫,變成了工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