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二月
“來吧,Rigby,給我來點挑戰。”
“這個可標注了‘極難’。”
“澳大利亞、普魯士和瑞典。這三個國家威脅,如果俄羅斯不投降就會幹涉克裏米亞內戰。”
“我他媽還是放棄吧。”Rigby邊這樣說邊把曆史瑣事書扔到了食堂的桌子上。Black對他的朋友一陣傻笑,隨即便伸手過去拿他扔掉的這本書。
“這裏有個錯誤。”他邊說邊略讀問題和答案。“第五代蘇丹·默罕默德在歐戰期間是支持奧斯曼帝國保持中立的。在這它卻說他促使了奧斯曼帝國加入同盟國。”
“我還以為同盟國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呢。”Rigby說。
Black看了看他桌子對麵的朋友,最終還是決定閉嘴了。他把書拿到手上,塞進了行李中。那裏麵並沒有很多東西,這位新的MTF特工隻得到了幾套衣服,一些書籍和一些雜七雜八的私人物品。
Black對著食堂看了一圈。大部分空間都空空如也。早飯時間在幾個小時之前已經結束了,所以Site-47的大多數MTF特工都在訓練、為任務做準備或者沉迷於站點中他們喜歡的娛樂活動。現在食堂裏隻有Black,Rigby,一個在角落裏睡覺的下士和幾個正在準備午飯的工作人員。
“所以你覺得長官什麼時候才會到?”Rigby問。
“我也不知道。”Black回答,“中士隻讓我們在這等著,沒有說要等多久。”
腳步聲在食堂中回響。Black和Rigby看向聲音的源頭。一個身穿和這二人相似的製服的女人帶著一個行李箱正走向他們。她的頭發是黑色的(盡管沒有Black的那麼黑),剪到了齊肩短。
“這是Delta-4?”她帶著輕微的南方口音問道。
“是的。”Black說。女人在小桌子旁找了個位置坐下。她把她的包放到了她身邊,“我猜你不是我們的指揮官。”
“難道我看著很像什麼權威人士嗎?”
Black一笑。他向那女人伸出胳膊:“David Black。”
她握住他的手:“Jessica Milo。”握手時,她看著Black的臉。他很明白她在看什麼,因為每個第一次遇見他的人都會這麼看:並不是他那看起來像吸收了一切光芒的烏黑頭發,也不是他那讓他看起來像34而不是24歲的胡茬。他知道,她在看他那又大又深的從眉毛之間一直延伸到左臉頰的傷疤。
“我是Charles Rigby。”Rigby邊說邊敬了個二指禮代替了握手環節,“我能聽出你的聲音裏有一絲絲的南方口音。你是哪個州的?”
“田納西州。”她回答。
“那麼,我們就都是密西西比河東邊的人了。縫痕……”Rigby指著Black說,“他來自特拉華州,而我來自紐約。”裏格比用紐約口音結束了這段話。
“Tony說的是紐約市。”Black反駁道。每次Rigby開始用他典型的紐約客口音說話,Black就會改叫他Tony。
“來嘛。”Rigby仍然帶著口音說,“我知道你不喜歡大城市,但是它們其實也沒那麼壞啦。我的意思是說,它們教會了我做這種事的小妙招。”Rigby舉起一張所有MTF都有的一級通行卡,上麵寫著“Jessica Milo”。
她趕緊看了看自己身旁。“你怎麼……”
“你和縫痕握手的時候我偷的。”他用正常腔調說,隨後把通行卡遞給了她。“以前我就是這麼生活的。”伸手去拿Rigby手中的通行卡時,她注意到了他胳膊上的徽章。
“你是飛行員?”她問。
“沒錯。”他回答,“我參加過航空為重點的新兵訓練營。雖然說我也是個合格的機械師。”
“那為什麼你不是空中特遣隊的成員?”
Rigby聳聳肩。“我不太像戰鬥飛行員。對我來說,我接觸不到空戰或轟炸。我更多的是運輸飛行員。以及,就像我說的那樣,是一位機械師。哦,如果你們之中有任何一個人跟我說’Fix It Again Tony’1,下次我運輸你們的時候肯定會讓你們栽進湖裏。”
Black自己笑了笑。“而我隻是一位普通步兵。”
“我想也是。”Milo說著轉向他,“我也是步兵,不過是一位狙擊手。”
“狙擊手?”Black帶著小小的驚喜說道。“你在狙擊手測試裏拿了多少分?”
“大概是在1030和1050之間吧。”
“1050?!”Rigby驚訝地說,“你能打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