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荒原中央縱深,暗夜森林!天地依然在氣團的作用下緊密連接在一起,這等異象足足持續了幾個時辰,忽然氣團散開,消失與無形,好象從未在這天地間存在過。
天地之間就象開了一個缺口,怎麼也無法和攏。就在這時,從天之缺口下來一個物件,好象一個包裹,被一團錦瑟綢緞包裹,不知其中為何物。
直到距地半丈左右,那包裹才停止下落,並且就此停滯空間,好像被人用大法力托住一般,如果這時有人往前翻看這類似包裹的東西,就會發現這其中哪是個物件啊,分明是個剛出生未久的嬰孩。
嬰兒正甜甜的睡著,渾然不覺正處在野獸環繞的叢林,不知為何森林中的野獸並不敢上前撕咬,好象前方有絕世凶獸在等待著一樣,隻能在其方圓幾裏之外徘徊,仰天長嘯著!好象在給自己壯膽一樣。
但那聲音已驚醒了睡夢中的嬰兒,也許是沒有了熟悉中喃喃聲,也許是沒有了那溫暖的懷抱,麵對這莫生的環境,他發出了來到絕境的第一聲:“哇哇哇……”
荒原邊緣小鎮,悅來客棧,天字一號房中。
微弱的燭焰在燭影的搖曳下冉冉燃燒著,依桌而坐的四人均穿著雲嵐古國特製的絲綢袍服,作武士裝束。由於質地呈黑色,無法使人清晰地看清袍服上所繡紋飾,但從幾人肅穆莊重的神情來看,似乎來頭不小。
燭光映影,燭淚慢慢滴落,已能清楚地看到四人麵龐。中間之人國字臉,一臉沉穩之相,頗有大將風範,左右和對著大漢的武士與此人長得非常相似。隻不過在沉穩莊重神態上稍遜一籌,不知道的人鐵定分辨不出誰是誰來。
確實,四人乃一母同胞,本是殷姓人家,隻因當時他們的母親為了生下他們四人力竭而死,沉溺於賭博的父親無力撫養四人,就將他們賣給了大戶人家,賤賣換了錢財,從此不管不問,了無痕跡。
這四人曆經多次機遇,如今已長大成人,並且有了一定的地位,不知他們的父親知道這消息時候會有多懊悔,不過假如沒有當初的拋棄也沒有現在的際遇,可見“一飲一啄,莫不天定”。
隻見處於中央的大漢此時卻皺起了眉頭。
左側大漢就對其說:“大哥,我們已奉命追拿了七天七夜,現如今他卻逃進了冥夜荒原深處,那裏可是玄乎的地方,十進九不出之處啊,要不是我們有噬神蟲存在,恐怕他早就脫了我們的視線了。”
右側之人一拍桌子,恨恨對其三人說:“大哥,二哥,要不是有相爺的命令,人非要活的,我們早就殺死他了,還至於費這麼多的周折,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也不知這家夥得了什麼邪性,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有力氣一直往東南跑,我們就眼瞅著他進了荒原,不敢向裏追。”
這時,殷老大發話了:“老三,別抱怨了,這事不能輕舉妄動,這裏是冥夜荒原,晚上可什麼是都能發生,反正鳥兒也進籠了,由著他折騰,明天我們去鎮東車行租幾匹高級地龍作腳力,整頓好後再上路。”
說著,瞅了瞅對麵的殷老四又發了話:“你們多向四弟學學,凡事不要太急躁,要穩重,老二還好些,特別是老三,你那脾性該改改了,要不相爺又要說你了。”
殷老三悻悻撓了撓頭,不說話了。
此時,老四說話了:“大哥、二哥,三哥就這脾氣,你讓他改也得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是不?俗話不是說來日方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