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客站、無憂大院的顧客猛增,胡家幫、飛刀幫的殘餘分子唯恐被人報複暗算,紛紛躲進無憂客站、無憂大院裏避難。
有趣!真是風水輪流轉。過去人們為了躲避胡家幫、飛刀幫的人走進無憂客站、無憂大院,今天輪到胡家幫、飛刀幫的人躲進無憂客站、無憂大院。
李畫敏不再蒙頭大睡,關注無憂客站、無憂大院的情況。
趙世宇跟王夫人商談買胡家大院,他們的買賣剛剛成交,李畫敏便已經知道了。李畫敏在回廊下漫步,表麵看她悠閑自在,其實心思不住的轉動:“花一萬兩銀子買進胡家大院,完全是物超所值。自然是要支持他買下胡家大院的。不過,我若是輕易掏出一萬兩銀子給他,他會得意忘形的。不行,我得想個法子,既支持他買下胡家大院,又小小地打擊他一下,別讓他的尾巴翹上天去。”
太有成就感的男人,目空一切難以掌控,稍稍給他挫折,他便知道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了。
趙世宇急急趕到三叔家,在後院的回廊下看到李畫敏,她挺著個大肚子,笨拙地漫步。趙世宇笑嗬嗬地走向李畫敏。
“敏兒,好消息!好消息。”
趙世宇剛走到李畫敏跟前,便迫不及待地報喜。李畫敏明知其中緣由,故意好奇地問:“什麼好消息?是不是你撿到金子了?”趙世宇眉開眼笑:“對,就是撿到金子了,而且撿到的金子數目巨大。”李畫敏撇了撇嘴,一副不相信的模樣。趙世宇扶李畫敏坐到回廊邊的靠椅上,將自己以一萬兩銀子買下價值幾萬兩的胡家大院這事,詳細告訴李畫敏。李畫敏裝作首次知道這事,聽得津津有味。
“咦,敏兒,你不是對我的行動了如指掌的嗎?我跟王夫人談買胡家大院的事,你事先不知道?”趙世宇突然想到媳婦會法術,對她的表現產生了懷疑。
李畫敏眨眼,流露出一副誠實樣:“過去我精力充沛,常運用法術了解你的行動。現在我站著不舒服,坐著不舒服,躺著也不舒服,哪有這心思。”
趙世宇想想有理,於是撫慰媳婦一番,接著又把話引回買胡家大院上。趙世宇露出得意之色:“那胡家大院是縣城裏最寬闊的宅院,我打聽過了,除了前大院、後正院,還有大小九個庭院,後花園中有個八畝大的荷花池。若是要建造出一模一樣的庭院,恐怕得花五六萬不止。我是抓住王夫人急需要銀子和裏麵剛剛死了幾個人,才把價格壓到一萬的。”
“宇,你真是了不起耶。”李畫敏由衷地稱讚,繼而困倦地倚靠在他肩膀上,閉目養神。
趙世宇看媳婦完全沒有給銀子的意思,誤以為她困倦過度想不起來,因害怕她睡著了難以喚醒,就趁她剛剛閉眼的時候提醒:“敏兒,王夫人在客站裏等要銀子呢。我已經下了二百兩的定頭銀子,說好了一手交銀子一手給契約。”
“銀子?”李畫敏睜開眼睛,迷茫地看他。
這個小東西,也許是睡得太多,變糊塗了。
趙世宇耐心地提醒:“敏兒,你身上不是帶有銀子的麼,拿出來給我購買那胡家大院。這種便宜的買賣,是可遇不可求的。”
李畫敏不再裝糊塗,歪著腦袋看他,認真地說:“可是,你交給我保管的銀子不夠一千兩呀。其他的是我的私房錢。不是說過麼?掙銀子養家是你的事,我的私房錢留下我自己花。”
趙世宇傻眼,呆了片刻問:“你,你不肯給銀子我買胡家大院?”
“咱倆說過的,私房錢留給我自己花。”李畫敏笑盈盈,看得意之色在他臉上消失殆盡。
趙世宇黑了臉,暗中罵這個眼裏隻有銀子的小東西,便想拂袖而去。捕捉到她那水汪汪的大眼中閃過狡黠的笑意,趙世宇心中一動,調整氣息,虛心向媳婦請教:“那麼,敏兒,你說我應該怎樣把胡家大院買到手?”李畫敏笑眯眯地指點迷津:“傻瓜!一萬兩買進,轉手賣出便有幾萬兩的賺頭。這樁買賣,無論如何都要做成的。你就不會想辦法借銀子麼?”
“借銀子買胡家大院。好主意!”趙世宇終於開竅,伸出大手到她眼底:“敏兒,借一萬兩銀子給我。俗話說,求外人不如求自己人,是不是?”
李畫敏忍住笑:“空口無憑,立字為據。一萬兩銀子不是小數目,你寫個借條來。”
“我跟你同床共枕的,熟得不能再熟悉的人,還要立字據麼?”趙世宇斜睨李畫敏,沒當真。李畫敏隻是笑,不說話。趙世宇不得已投降,扶李畫敏回居住的客房,在李畫敏的口授下,提筆寫下一張一萬兩的借據,並按上手印。
揚了揚手中墨跡未幹的借據,趙世宇沒好氣地瞪李畫敏:“是否應該請嬸娘來,替我們做證人?”
“嗬嗬,不用的。這借據我替你收著,你以後每還一筆銀子給我,我便在這借據上減數,直至你還清一萬兩銀子為止。嗬嗬,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李畫敏開心地笑,把借據收藏到幽幽盒子中匣子裏,跟各種契約書放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