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60個晨出日落過去。
秋小桐不明白夏雅為何不讓她踏出這方圓,每天習劍、騎馬。而劍非劍,說真切點應該像匕首;而馬非馬,倒像是史前的始祖馬,體格矮小,四肢有5趾。起初幾****頗感新鮮,爾後便心不在焉,做什麼事都是個半吊子。
夏雅不常訓斥她,他本就是不喜言語的男人。而每隔三五天他便要外出,夜深才歸。今日,秋小桐知道他又要外出,便早早無心練劍,在海邊等候。
這些日子,她已習慣了與夏雅相處,莫名地依賴。有種特別的感覺讓她不知所以,那就是他將會是她在這個世界最重要的人。她雖然不清楚他到底是誰,但是,他散發出的那份安心,就讓她覺得足夠了。
是的,這個陌生世界,這個從未有過她軌跡的世界,在一次次日出日落中逐漸彰顯她的存在。她的確存在著的,活生生的,並為未來所不知的一切掙紮。她不允許自己害怕,至少要讓她見到召喚她來的撒·瓦西亞!
夏雅從木屋上走下,他身穿了一件白色鑲有綠邊的長袍。
秋小桐迎了上去。她一直覺得夏雅衣著頗像古老少數民族的服飾,披肩的圍法十分像印度紗麗,很好看也很有特點,特別是穿在雅夏的身上,更是散發得淋漓盡致。
夏雅拔了拔她額前的發絲,習慣性地摸了摸她的頭,讓秋小桐直覺她的這次請求又要再一次被夏雅拒絕。他總是這樣。
直到深夜,夏雅晚歸,秋小桐才得以安心睡去。這次,夏雅叫醒了她。
“小桐,之前幫你準備的衣服太大,你太瘦了。”他將包裹精致的衣服送到她床前。
“好漂亮!”秋小桐睡意全無,迫不及待地將長裙按照夏雅所說換上。那是條白色的長裙,腋下有兩條垂落及地的粉色綁帶,用其可在胸前打成蝴蝶結,用來固定少女胸型,讓胸部收攏而顯得異常豐滿。
秋小桐兩頰泛紅,在夏雅身邊徘徊許久。
“唔,可以。”夏雅似乎忙於公事,桌上有大批的卷軸,目不暇接,隻是抬眼匆匆一掠,又低下頭細細斟酌手中文案。
“你……”秋小桐有些負氣。從第一天認識他到現在,他一直就是這個態度,這種語氣,絲毫沒有改變過。她悶悶不樂地回到房中,關門睡覺。
此時夏雅放下手中的皮卷,望著那扇緊掩的門,眼中掠過一閃而逝的情愫。他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他有他的任務。
翌日,夏雅竟破天荒要帶秋小桐出去玩。這讓秋小桐鬱卒的心情即刻化作小晴天,馬上就找來夏雅送她的長裙,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夏雅從項子上摘下一條掛著紅色瑪瑙墜子的銀色項鏈戴在她脖上,並囑咐她任何時候都不能摘下來。這是顆血滴狀的瑪瑙,暗紅的顏色像是沉澱了很久很久的鮮血,在橙色的陽光下覆著一層薄薄的光暈,像極了一個人絕望的眼淚。
秋小桐雖覺得奇怪,但也沒多問,隻是點了點頭。
聽他的話,總是沒錯的。
來到繁華的街市時已經近黃昏,橙色的陽光經已變弱,然人流不減。秋小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自如,她東看看,西摸摸,一雙手從未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