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到。秋小桐咽了口幹沫極不情願地跟了上去。
一陣風吹過,滿眼姹紫嫣紅的花海在王宮花園裏搖曳,那是種輕風拂麵花爭香,湖畔涼亭相依偎,花瓣飛舞迷人眼,暗香襲人醉心房的感覺。秋小桐眯下眼睛,望著太陽橙黃的光暈泛上涼亭,那白衣男子正閑適地靠在涼亭上,悠閑地喂著池中魚兒。
他的黑色的長發隨風飄起,無數瓣花瓣落在他白色的衣襟上。他似乎專注於池中的魚兒,唇角微微揚起一抹微笑。花瓣花瓣花瓣花瓣
“王。”貝·狄多爾恭敬有禮走了過去,將白衣男子的視線轉移。
“狄多爾,你來了。”撒·瓦西亞輕呷了一口清茶,“祭祀禮的準備事項你已經看了吧”說完,他又輕呷了一口茶。
“是的,王放心。”貝·狄多爾躬腰作揖。他與撒·瓦西亞之間的對話,向來簡短明了,從不卑不亢,阿諛奉承。
“唔。”撒·瓦西亞也從不置疑貝·狄多爾的辦事能力。他放下茶杯,繼續喂著池中魚兒。這段時間,他的心情竟少有的煩亂,而這一切他不想過多地在貝·狄多爾麵前過多的表露。
秋小桐此時才慢騰騰地走到涼亭。她拉了拉貝·狄多爾的衣角,用眼神暗示他快點向撒·瓦西亞提出她的請求。貝·狄多爾低下頭,嘴角仍是一如往常淺淺的微笑。這擺明了是讓她自己去跟撒·瓦西亞說?秋小桐更加用力地晃著他的衣衫,恨不得扯爛他的長袍。
“狄多爾!”她低聲吼道。驀地,一道冰冷的目光穿透她的身體,讓她的心髒猛地一搐。她驚愕地向前望去,撒·瓦西亞正盯著她,直直地。那種冰冷讓她一小步,一小步挪到貝·狄多爾身後,躲了起來。
她悄悄撫上胸口,心跳得很快。這種心跳加速的次數越來越多,絕非一個好現象。
“狄多爾,你先下去。”撒·瓦西亞站起來朝他們走去。
“狄多爾……你先別走……”秋小桐想也沒想就抓住貝·狄多爾,眼睛可憐地寫著:別走啊,你走了我怎麼辦?你還沒跟他說我的事呢!
“王,讓小桐跟著我籌備祭祀禮吧。”貝·狄多爾思忖了一會轉身向撒·瓦西亞彎下腰行禮。他起初並不想忤逆撒·瓦西亞的意思,隻是那丫頭冰冷的小手讓他不忍,他能感受得到她內心微妙的害怕。
“不行,她不行!”
“為什麼?”秋小桐一聽,不經脫口而出。
“是她自己說過不能隨便離開我的視線的。”撒·瓦西亞沒有理會秋小桐,而是盯著貝·狄多爾的眼睛說。
“王請息怒,這次祭祀禮也是為上次希休蘭特城受災的人們祈福,小桐是必不可少的一個!”貝·狄多爾的臉上笑容一如往常,一絲也沒有因撒·瓦西亞冰冷的語氣而退縮。
“必不可少?”撒·瓦西亞眯下眼睛,危險的眼神警告著貝·狄多爾最好不要欺騙他。
“是的,小桐在希休蘭特的聲望極其高,我想對於這一點王是清楚的。”貝·狄多爾慢條斯理,也直視著撒·瓦西亞的眼睛。他知道他的話語已經擊中的撒·瓦西亞的要害,所以他靜靜退到一旁等待下文。
“祭祀禮那天我會讓她去的。”許久,撒·瓦西亞說,爾後他又補充了一句,“我也會參加。”
撒·瓦西亞也會參加?一般的祭祀禮他是向來不參加的,怎麼這次……貝·狄多爾緩緩躬下身子。他不著痕跡地望了一眼秋小桐,黯然離開。
“狄多爾?”秋小桐滿臉沮喪。本以為可以順利離開撒·瓦西亞身邊一陣子的,結果還是泡湯了。就這樣被他捏在手心裏等死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是的,有時她會想,他是不是喜歡她才會吻她?當她看多了他與眾美人調情的場麵,這種幼稚又沒營養的想法就被她“哢嚓”出局了。
有時晚上躺在被窩,她想著想著,心裏會一陣陣絞痛。如果心可以剝取出來,她一定會用繡花針把它縫裹得嚴嚴實實的!
總而言之,她,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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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哦……”某屋內傳來女人的嫵媚的呻吟,在這夏日悶熱的午後,撩得人春心蕩漾。
加索裏一本正經地守在大門外,直挺挺的身軀像一棵柏樹,然而臉上卻不經意流露出享受煽情呻吟的猥褻表情。他是個有正常需求的年輕男子,但做為了做撒·瓦西亞的護衛一直獨身。
楊柳樹下,秋小桐百無聊賴地坐在石階上,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拿著不知道從哪兒拾來的小石頭在地上畫著畫。對於那些“非禮勿聽”的聲音乃至畫麵,她早已免疫,所以神情顯得有些麻木。倒時前兩天在花浴房裏發生的一些事一直讓她在意。
那日在花浴房裏,茉莉蘇竟當著眾姐妹的麵前故意大聲驚叫,嘲諷她的胸居然如此瘦小,話語之難聽讓她真的恨不得用毛巾堵住她那張惡毒的嘴。她想不明白茉莉蘇哪來的妒忌,一逮到她就和她作對,時不時用惡毒的語言來中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