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耳釘(1 / 2)

“那感情好啊,但是大哥你得讓著我點!”唐心一躍而起,就去取球杆。

溫永恒扔給郝運一根煙。郝運拿起來聞了下說到:“行啊小溫,現在一嘛抽玉溪了?”

“唐哥的,嘿嘿!”溫永恒幹笑道。他家裏條件和郝運差不多,上高中時候走的也是體育路線,文化課也是一塌糊塗。

唐心將球杆遞給郝運一根,郝運握在手中掂了掂找找感覺。來到案子前麵說:“誰來頭一炮?”(“頭一炮”是東北話第一下的意識,大概就是做什麼事情,誰來第一個,就說頭一炮。)。

“運哥,我看還是我來吧,您這一出手還不把我一杆亮了。”唐心說完不等郝運反駁邊已經開了杆。

中午休息時刻,郝運回家吃飯。

這是他每天最痛苦的時候,看到父親那張布滿皺紋的臉頰,和那雙渾濁的雙眼,郝運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即使工廠在忙,郝海東也會每天中午回到家裏給兒子做飯。天天如此,年複一年,從小學一直到中學,轉眼間郝運已經上到高中了。

麵對著滿桌子熱氣騰騰的飯菜,郝運心中難受極了,郝海東坐在飯桌旁的木頭凳子上,慈祥的看著郝運。每天都是等兒子吃完郝海東才會吃。

“大運,最近課程緊嗎?”郝海東溫和的對郝運說到。

“還好吧,爸,你也吃。”郝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郝父,隻能這樣回答。希望能讓父親安心一點,自己如今的成績狀況其實郝父也知道,但是卻沒有一點怪郝運學習不好的意識。因為那一次的事件,讓郝父也感覺對不起兒子,所以對現在的郝運也是放寬了很多。以此來補償對兒子的傷害。

“哦,我不著急,你先吃,這眼看著還有三月就高考了,大運,你一定要好好努力,爭取考個普通點的大學。別和爸一樣,當一輩子工人,沒出息。”郝父歎了口氣繼續道:“如果這次實在沒考上,那就在複讀一年,來年在考,爸給你拿錢。”

郝運聽後更加的覺得對不起父親,也許真該好好學習了,就算失敗至少自己也爭取了,做到問心無愧了。

“爸,我會全力以赴的,要是沒考上,我就找點事做。”郝運放下手中的筷子,抬頭看向郝父說道。

午飯結束後郝海東去工廠,郝運去學校。郝父的那輛永久牌二八自行車現在交給郝運了。自己徒步去工廠,其實學校的路程離家要比工廠近多了。可郝父就為了讓郝運不把時間浪費在路上,能好好的節省些時間去複習。可謂是為了郝運把點點滴滴都想到了。

騎著二八的郝運忽然看見三個年輕人正在欺負一個擺攤的老頭,馬上加快了蹬車的速度超前騎去。

“老頭,這地知道誰罩著的不?是桃三裏,桃哥。想在這擺攤必須交保護費,要不然出點什麼事掛*了,可就後果自負。”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小夥子站在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攤位前,牛*哄哄的說道。身後站著倆個小夥,其中一個紮著馬尾辮,一個剃著寸頭。

“草,老王八犢子,和你說話沒聽見啊?在和我得色整死你信不?”寸頭小夥上前一步將老頭攤位上的東西全都踢亂,然後叫囂著說道。

“後生,吾一老者,汝等都是年輕力壯之輩,我們近日無冤,往日無仇,何必苦苦相*?”老者緩緩說道。

“哎呀我草,你們看這*墨跡啥呢,一頓呼來呼去的,你以為你是紀連海啊?撒*楞的把錢交了,看你這大歲數了,我們就不幹你了,道上的知道在說我們欺負老頭。給桃哥跪下,磕三響頭,我們就原諒你了,要不以後沒你好日子。”寸頭青年不耐煩的衝著老頭喊道,說道桃哥時,指了指身後蓄著馬尾辮的青年說道。

“世態炎涼啊,世態炎涼……”老者沒理他自顧自的說道,然後開始收拾攤位上被踢亂的東西來。

“老頭,別J8墨跡了,你桃哥我沒時間和你在這瞎磨,有錢你擺你地,沒錢就給我磕頭認錯,然後給我滾J8犢子!”留著馬尾辮的桃哥走了上來,一下揭翻麵前已經被踢亂的攤子,語氣霸道的威脅著。

此刻郝運將永久牌大二八一個甩尾,停在了幾人的身後。對著幾個人說:“幾個小夥,欺負個老頭不閑丟人襖?”郝運不是逞英雄,他就是看不慣不公平的事情,沒遇到還好,要是遇到了那即便是總統他也照揍不誤。

“喲,這不是運哥麼?”戴著鴨舌帽的青年回頭認出了郝運,驚訝的說道。

“草,別說沒用的,既然認識我就趕緊滾。”郝運見他認識自己,就想能不打架就解決問題那是再好不過了。畢竟自己現在已經很久沒動手了,現在的名氣,那都是以前不要命的打出來的。那會因為在白芷若的陰影中,郝運開始墮落。每次打架都把對手往死打,將壓抑在內心對白芷若的思念都發泄在對手的身上。這才闖出點名聲,不過那會都是小孩子,不打嚴重沒什麼事都。但現在不一樣了,都長大了,把誰打壞了也得負刑事責任。在說都成熟了,不是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