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伶俐家丁解決了這個問題。
“唉,這個小丫頭,我家少爺問你話呢,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聽見家丁的問話脖子一埂,偏過頭就不說話;家丁看著就想伸手抓她,被方言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是啊,你叫什麼名字?”方言溫和的問著。
少女聽見方言的話,沒有轉過頭,大聲說到:“我把你家的鋪子砸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聲音卻是清脆好聽。
方言很苦惱,少女油鹽不進,自己也沒什麼好主意,馬上要去府學,時間快趕不上了,還是先上學去,等晚上回來再解決好了。回頭看著兩個家丁“把這個少女送到——嗯,送到柴房去,管飯啊,回頭老爺問起這事就說我已經——啊!!!!”
話還未說完,就聽見言少爺一聲慘叫,兩個家丁正聽著少爺吩咐,習慣的低著頭,等聽見少爺一聲慘叫抬起頭來馬上被眼前的一幕嚇的魂飛魄散——那個少女正雙手抓著少爺的一個胳膊,一張小口狠狠的咬在少爺的小臂上,而黑少一個人立,兩個前爪搭在少女的肩膀上,閃著寒光的兩排利齒就要咬在少女的喉嚨上!
“黑——少!”少爺嚴厲的聲音即時的響了起來,黑少的大嘴最終沒有咬下去,但是前爪依然沒有放下去,啪的一下,少女的身子軟軟的癱了下去,昏倒在地上。黑少圍著暈倒的少女不停的繞著圈子,似乎很困惑,好像牙齒沒碰到這個小人啊?
“趕緊把這個小太妹抬到柴房,老爺問起來就說這事我已經處置完了,人給我看好了,等我回來再說”——我靠,這哪是少女啊,比黑少還狠,不會真是太妹吧?真******疼啊,方言看著手臂上一圈整齊的牙印,口中嘶嘶的吸著冷氣,還好,沒咬破,看來這小妞還是嘴下留情了,真要狠咬,怕是會咬掉塊肉——小太妹缺營養嗎?還是少爺我的肉香?沒時間琢磨,再晚點去府學,明教諭的竹板子又會啪啪拍在手心裏了。
“少爺,少爺,您的書包——”蟬兒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個布包;“啊?少爺您的手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了?”蟬兒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隻手指著方言的手臂,另一隻手把書包抱在胸前,方言剛才沒注意,伸手去接書包,手臂上被少女咬的牙印赫然露在蟬兒的眼前。
“哦,嗯,那個,嗯,剛才跟黑少逗著玩兒,黑少沒收住,咬了我一下,沒事,一點都不疼。”方言咬著後槽牙狠狠心把黑少賣掉,平日裏都是蟬兒喂黑少,今天估計黑少要餓一天肚子了——很抱歉啊黑少,少爺我實在沒辦法了,這個黑鍋你就先背著吧,回頭請你吃大排!
“黑少!!!你給我死過來!還吃什麼吃!”蟬兒雙眉倒豎,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黑少的鼻子大聲嗬斥,黑少剛剛把半天沒吃完的油條又叼起來,就聽見蟬兒的喊聲,搖搖頭四處看看,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隻是蟬兒是二主子,平日裏洗澡喂食都是蟬兒,聽見二主子聲音不善,先過去看看情況再說——方言一聽見蟬兒的聲音一個健步就奔著大門外而去,心裏暗暗祈禱:我沒看見、我沒聽見、我不知道!
“嗷——”剛邁出大門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哀嚎,方言的心尖一陣小顫抖,蟬兒的小手段他是知道的,加上蟬兒打小服侍自己,今兒個黑少是凶多吉少了。正想著一道黑影從身邊竄了過去,定睛一看是黑少正朝著遠處落荒而去,趕緊回頭一看,天啊,蟬兒手裏拿著一根比她的手臂還粗的木棒殺氣騰騰的從門口追了出來,看見黑少夾著尾巴跑的不見了,這才咚的一聲把木棍扔了出去,拍拍衣服向方言看了一眼,這才轉身進了大門。
方言抬頭看看天,一早就差點見紅,是有什麼兆頭嗎?
三月初四,晴,宜動土、嫁娶、不宜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