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緊張的看著沙鹹,火光下沙鹹緊握的雙拳慢慢鬆弛下來,幾個人吐出一口氣,看來齊疤子的蒙汗藥真的有作用呢。
絡腮胡子拿起手裏耳朵尖刀狠狠的紮在沙鹹的胸膛之上,尖刀毫無阻滯的插進沙鹹的胸膛,絡腮胡子想拔出來,可是刀子陷的太深,拔了兩下沒有拔出來,眼睛血紅的漢子不耐煩一刀紮在沙鹹的肚子上,隨著刀子拔出來,一股鮮血從沙鹹的傷口噴湧而出,很快把沙鹹的衣衫染成紅色。
齊疤子咬著牙,翻手拿起尖刀,就要往沙鹹的脖子上砍去,剛想紮下去,手腕被一個人緊緊握住:“好了,疤子,這個人已經不行了,你還要幹什麼!”齊疤子意外的抬起頭來,卻是齊不多緊緊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齊疤子怪叫起來:“齊不多,還輪不到你來管我!齊家裏咱們是平輩的!”
“今天我看你有點瘋了,我怕你會壞事!軍師他們說不定馬上就會回來,等他們回來看見沙幫主死了,老顧找你拚命我可不管!”
“不多說的對,沙鹹隻要在這兒怎麼也活不過來!咱們還是趕緊把銀子找出來!”絡腮胡子接口說到。
齊疤子悻悻的收起刀子,轉過頭:“好吧,聽胡子哥的,我們去找銀子。”
幾個人拿起火把,魚貫從山洞裏走了出來,隻留下沙鹹躺在岩石上,鮮血順著岩石流了下去,在岩石下漸漸聚成一個小血潭。
“大姐,你在搞什麼?還要請他們吃飯?”金子伯坐在金菊花身邊,滿臉怒氣。
“你知道什麼!以後咱們金家要跟他們合作,現在當然要講點禮數。”金菊花優雅的伸出蘭花指,端起茶杯輕輕啜飲了一口。
“你瘋了嗎?這個混蛋小子說了什麼?你居然要去當海盜?”金子伯有些氣急敗壞。
“別叫他混蛋,他比你強!”金菊花橫了金子伯一眼。
“他比我強?我沒看出來。”金子伯嘟嘟囔囔,眼睛望向對麵的方言,方言正坐在座位上發愣。
“大姐,你看對麵那小子呆呆傻傻的樣子,他能比我強?”
“呆呆傻傻?你才傻,十個你綁一塊兒也不是他的對手!我警告你,千萬別去招惹他。”金菊花咬著牙,自己的小弟實在被寵壞了,真是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以後金家交給他還真讓人不放心。
“一個小海盜而已,轉眼就能滅了他,還在我麵前裝樣。”金子伯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軍師,這是怎麼回事?金家不會是想害了咱們吧?”老顧看著麵前精致的說不出名字的菜肴,雙手放在膝蓋上。
“放心,要是想害咱們也用不著上這麼好的菜——你就放心吃吧。”方言笑著說到,轉頭看著悟能,“大師,我專門讓他們上了幾盤子素齋,你看看可合口味?”
“出家人哪裏在意吃喝?軍師有心了,貧僧吃一些就好。”悟能合掌。
方言點點頭,“馬叔,對麵的是金家小姐,過去是我太學的太學,在我被關進大獄的時候十分關照我,這次談判沒想到她會來,結果十分理想,今天您就好好吃一頓,沒事的。”方言在馬天成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馬天成點點頭,示意知道了。
“小姐,菜上齊了。”小草兒端著一個青瓷缽小心翼翼的放在餐桌中央,掀起青瓷缽的蓋子,一股奇異的濃香飄散出來,小草兒收起蓋子站在金菊花身後,欣喜的看著方言,方言微微笑了一笑,小草兒知道那是少爺對自己的笑,心裏莫名有了一絲悸動,不知道為什麼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好了,各位,今天黑鯊幫過來跟咱們談判,結果讓人滿意,為了表達金家的心意,特意設宴款待幾位原來的客人,請!”金菊花端起麵前的酒杯,含笑滿飲了一杯。
“花了八萬兩銀子還要請他們喝酒,哼!”金子伯身子往椅子上一靠,懶散的看著頭頂的木板,似乎那上麵有些什麼有趣的東西,幾個陪坐的供奉紛紛點頭,對於金菊花的決定大家都有些不理解,可是家主把印章交給了金菊花,金菊花的話就是家主的意思,雖然心裏有各種疑惑,可是一旦金菊花做了決定,大家也就不再說話,隻有金子伯不服氣。
“子伯,有些話等回去再說,現在我代表父親,你就閉上嘴巴吃飯喝酒!”金菊花嚴厲的看著金子伯,順勢望向一眾陪客,陪客紛紛低下頭不跟金菊花的眼神接觸。
“女生外向!哼,今兒個這酒我還不喝了!”金子伯重重一拍桌子就要站起來。
“坐下!如果子伯你還想執掌金家,今天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坐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