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道紅色身影像鬼影一樣飄到了二長老的身旁。周圍的人臉色都像吃了屎似得,土黃土黃的,可偏偏當事人還不自知,仍在誇誇其詞:“要我說,就不應該讓周蘇皖進門!看看她已經進我墨家門多久了,應該已經熟讀了我墨家族規和祖訓了吧?可她還是被發到了旁支。哼!要不是玄軒喜歡她,我才不會允許這樣的一個女人進我墨家的門……”
就算二長老在神經大條也感覺到不對了。
‘為什麼周圍的環境溫度降低了很多?為什麼我說了那麼多“大逆不道”的話,卻沒人製止我尼?總覺得什麼東西被我遺忘了唉,到底是什麼呢……’
‘啊,是了!為什麼我說了那麼多,卻沒有人提出我出言不遜、大逆不道呢?就算是希望坐山觀虎鬥,看我和家主鬥個兩敗俱傷後再收收漁翁之利的老狐狸也該出手了啊,那到底是怎麼樣啊!!!’二長老整個人都鬱悶了,任憑他再聰明也想不到……
“二長老,你對我的母親有什麼不滿嗎?”一個清澈好聽的聲音傳進二長老的耳朵裏,可二長老卻一點也不覺得這個聲音好聽。他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隻覺渾身的肌肉都收縮了起來,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他機械的轉過脖子,映入眼簾的赫然便是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
櫻花樹下,一個紅衣少年靜靜的立著。墨色的青絲用一根玉簪高高的束著,一雙明亮又深邃的眼睛更襯得他美得不似凡人,桃花眼輕眯著,就好像千樹萬樹的桃花都開了一樣,絢爛無比。嘴角不拘的掛著一個攝人心魂,卻又漫不經心的笑容,仿佛世間萬物在他眼前都如同塵土一樣,不值一提。他周身的氣質亦仙亦妖,容顏絕世若神抵,但怎麼也掩蓋不住他與生俱來的嫵媚。
“小,小少爺!”原先在四周等著看戲的人此時都像死了爹娘一樣,爭先恐後的呼喊著紅衣少年。
沒錯,紅衣少年便是本家唯一的小公子,周蘇皖的兒子——墨紅衣。
而墨紅衣的父親,也就是周蘇皖的丈夫墨玄軒,其實是旁支家主墨非天的兒子,且是唯一的兒子。而墨家本家的家主墨非仁雖有十三房侍妾,可也隻孕有四個女兒,兒子一個都沒有。
於是,他邊把挑選下一任繼承人的目光看到了自家三弟這兒。
其實,他不過是把繼承權還給墨非天罷了。本來老爺子屬意的繼承人就是天賦最強、又最爭氣的墨非天,但墨非天自己不願被繁多的家規限製自由,便提出了若要讓他當本家家主,就脫離墨家的想法,可把老爺子氣得不輕。
好說歹說之下,他無奈的做了家主,而自家三弟卻做了個不管事兒的旁支家主。這也正是為什麼二長老不服墨非天的原因,你說你好好地嫡係不當,偏要來當什麼旁係家主。
對你的影響的確不大,可你卻間接擋了很多人向上爬的道路,那便是你的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