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似乎還停留在恐懼之中。縱然雅懦已經暈倒在地,但他仍然害怕她會醒來用那雙碧綠
色的眼睛來迷惑他。於是他舉起顫抖著握著槍的手指向雅懦。四處旁然無物無險可擋。雅懦的身
軀完全暴露在陸先生的槍口下。隻需輕輕一扣板機,子彈便會奪走雅懦的性命。
魔音見狀連忙用他早已年邁的身體擋護著雅懦。他也是害怕的,真怕眼前這瘋子破例的會失
控,他隻能苦苦哀求著:“陸先生,請冷靜,別衝動。”
陸先生的手仍在顫抖,槍口仍然對準雅懦和魔音,魔音急中生智,連忙向爪先生使了個眼色
,可惜爪先生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尤如在睡夢之中。陸先生看到魔音這個奇怪的舉動,連忙回
頭一看,這才想起自已麵前還站著一個武功高強的禿頭大叔。這一醒悟為時未晚。幸好這禿子一
副醉昏昏的樣子,想起剛才被這人打得狼狽不堪的情形。頓時怒火交加。決定趁其不備先發製人
。於是陸先生轉向槍頭毫不留情地向爪先生的胸口開了一槍。
這一槍驚動了所有人,唯獨陸先生是笑著的。雖然他戴著口罩,但旁人也能料到他是喜悅的
。
爪先生倒下了。這一刻他才如夢初醒。原來剛才還在夢裏。是一顆子彈喚醒了自已。真的很
應該感激這子彈。但同時這子彈足以奪走自已的性命。把自已帶到一個可以永遠沉睡的地方、永
不複近。這是命運嗎?也許是,但他畢竟不可一世。以這樣的簡單快捷的方式離開了,豈不可惜
?在陸先生看來不以為然。也許是他心有疑慮,或者是他毫不在乎。就在爪先生中槍慢慢倒地的
過程中,陸先生連忙補上四槍,足足五槍,一柄左輪手槍隻有六發子彈,他竟然忘我境界的不停
扣下板機,可能扣了七八次才停下來。他神情緊張,似乎還在喘氣,而爪先生卻倒地不起了。
魔音見爪先生當了自已的替死鬼,又見陸先生的槍打完子彈了。當下不及思索,連忙抱起雅
懦往外逃。可是能逃到哪裏呢?真可笑,明明這裏是自已的地盤,為什麼要逃呢?
陸先生見他們想逃,十分氣惰,已經全然忘記什麼是尊卑輕重,眼前這個昏迷的少女雖然是
碧目教主的女兒。但他全不放在眼裏,隻想擒住她好好淩一番。他年輕力壯,而且訓練有數,追
捕一對逃走的獵物綽綽有餘。更何況魔音抱著雅懦,而雅懦卻昏迷不醒。
“想逃?沒那麼容易”。陸先生來不及給手槍上子彈便馬不停蹄追了過去,他跑得真快,也
許是魔音術慢了。陸先生已經追到魔音身後舉起手槍用槍柄狠狠砸向魔音的頭頂。魔音頓時一陣
劇痛倒在地上。連雅懦也跌倒在地全無知覺。看來她是真的昏迷了。陸先生一腳把魔音踢開。直
接走到雅懦麵前府下身來趴她的衣服。看來他要做出禽獸不如的事來。
“住手,放開那個女孩。”陸先生猛然一驚,怎麼背後會傳來一個震耳欲聾的聲音?他回頭
一看,見憑空多出了六個人來,個個都不露真麵目。有五個人的臉用毛巾蒙住,都穿著便服。其
中一個穿黃色風衣長發紮尾皮膚白嫩的,一看便知是個女子,也有一個衣衫襤褸鬅頭垢麵的,大
概有好幾天沒有洗澡了,這五個人的外型特證並不出眾。最引人注目的是第六個人,他一身緊身
夜行衣。頭戴純白色麵具。這種麵具不是令人望而生畏的猙獰鬼麵。而是讓人賞心悅目的英俊郎
孔。
陸先生一時之間想不通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剛才在他背後大聲喧嘩的一定
是那個白麵具之人。因為這個人叉著腰作出一副威武的姿勢對著自已。而其餘的人卻去查看爪先
生的傷情。
原來這六個人就是周無劍、洛陽大盜等人。他們見爪先生和陸先生對決,擔心爪先生縱然武
功高強終究防備不了陸先生的下三流手段。於是趁兩人激戰之際偷偷溜出去接應爪先生。因為生
怕被陸先生看到他們的真麵目。於是各人到碧目教主臥室的衣矩取來一些毛巾把臉蒙住。幸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