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等價交換便是。。我們再次交換身份,我便是你,你便是我。”隱靜笑得很甜美。
“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受死吧,受死前先毀去和我一模一樣的容顏。。”白千蘭冷冷得笑著。一把鋒利的刀子已經抵住柳閱的臉。
“我連命都不在乎了,還會在乎這和你一樣的容顏,要殺便殺。”柳閱冷冷得撇了她一樣,別過頭去。
“如果你動她一下,我便立刻殺了你。”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破舊的廟門外傳來,帶著憤怒。
“哈哈,我就知道你會跟來。既然你已經不愛我了,我也要毀了你的所愛,這一頭白發便是你所賜。”刀子淺淺的在柳閱的臉上滑開了一刀,血絲很淡。
“不要逼我。。”泣血劍已經拔出,嘴邊冷冷得吐出四個字,就像廟外的雪片,落在心裏可以冰住心口。白千蘭的心瞬間結冰,腳步踉蹌了一下。
“韓鈺痕,你太絕情了。我醒來後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見你,而你恢複記憶後卻問我的心是從哪裏來的?當我說出柳閱兩個字後你就像發了瘋一樣的衝出門外。”白千蘭的白發被門外的冷風吹得有些散亂。
“白千蘭,我對你已是仁至義盡。”韓鈺痕低沉著嗓子應了一句。
“來呀,用你手中的劍將我一劈為二啊,韓鈺痕,其實你也是個偽君子。原祈宸雖然狠心,為了權利可以去傷害自己的愛人,但他的心從來沒有變過,你應該知道他的心裏愛的依舊是柳閱。而你呢??當年口口聲聲說愛我,相依相伴了將近三年,說變心就變心。現在居然還為了一個替身要殺了我。哈哈哈,你現在就可以殺了我,我馬上將手裏的她還給你。但是午夜夢醒你會不會被你自己的絕情而驚醒,會不會覺得虧欠我。不過,你本是個絕情狠毒之人,也許你還真能將我徹底忘記。”白千蘭的語調本是越來越高亢,可說到最後一句居然弱了下來,滿眼悲傷。
“我再說最後一遍,放了她。”青衣人就這樣站在廟門口,語氣依舊冰冷成霜。手中的劍越握越緊,似乎沒有被她的話所動。
“既然你絕情,就休怪我無義。”白千蘭的刀子越扣越緊,刀鋒緩緩向下劃動。柳閱閉著眼睛,咬著嘴唇,盡量不因疼痛而發出聲音。
“唰”得一下,刀鋒出竅,黑暗中突然有了光,刀光。柳閱感覺眼前一個黑影閃過,伴隨著一聲慘叫,四根美人的手指掉落在了地上。而血卻濺了一地。柳閱卻感到嘴角裏有鹹鹹的味道,是血的味道?左臉是火辣辣的感覺。
“哈哈哈哈哈哈”一聲聲女人悲痛的尖笑聲回蕩在這個破舊的廟宇裏,讓人聽著不覺渾身一顫。
“韓鈺痕,你今日斬斷了我四根手指,現在你來殺我還來得急。免得日後會後悔。我白千蘭今日在佛前發誓,生要纏著你,死也要纏著你。讓你今生來世永無寧日,毀滅你一切覺得珍惜的東西。”
“白千蘭,我欠你的情早已還清。那日的迷魂藥是你和冷聖絕合謀給我下的吧。讓我親眼看著她被辱卻不能救,能想出這樣毒的法子,除了你沒有別人。當日我給她喝下寂無恨,無非想和她恩斷義絕,然後守著你,守著你那具沒有心髒的身體。來彌補我對你的感情虧欠。可你既然已經得到了她的心髒,我也沒有什麼可以虧欠你的了。我們本來就是有名無實的夫妻。”韓鈺痕將劍收回劍鞘,不再多說一句。他絕美的容顏此時看上去卻像一朵冰蓮。
“這就是她記憶中那個溫潤如玉善良的顧大夫嗎?不是,從那日起顧大夫就消失了,現在站在她麵前是傳說中的魔頭,紫殺帝。”柳閱想用袖子擦去臉上不斷流出的血,可越擦越多,左臉已經麻得失去了感覺。她不想在理會身邊這兩個人。不是嗎?除了她的弟弟,現在世上的任何人和任何事都和她無關。
白千蘭也不再多說一句撿起地上的四根血淋淋的手指,麵無表情的走向廟門和韓鈺痕擦肩而過。
廟,恢複到了冷清。隻剩下柳閱和韓鈺痕站在原地。外麵的風越來越大,寒風陣陣吹進了廟門。
“跟我回去吧,你的傷口要上藥,不然會留疤。”韓鈺痕方才還冷的像冰一樣的表情瞬間融化,語態和神情又恢複到了顧大夫時候的狀態。
見柳閱沒有回答他,他又道:“你不用擔心,明日我便去救出柳忠毅,那日我太憤怒太激動了,光顧著帶你走,卻忘了他們,對不起。”
柳閱笑笑道:“好,我跟你回去,但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諾言,救出我的親人。”
“好,我答應你。”韓鈺痕脫下他的青衫披在了她的身上,而自己卻隻剩下一件黃色襯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