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放了他!放了他!冷蕭安,你這個魔鬼!我要殺了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一個孩子,為什麼!”柳閱終於失控了,她嘶吼著,咆哮著,對著水麵拚命得喊著。雙手顫抖著想去觸碰那個畫麵的水麵,這種痛比起那晚更是痛上幾倍,為什麼,為什麼心髒都沒了還會痛,這就是所謂的魂斷嗎?
“痛苦了?是不是痛苦了你心中的恨就多了?”冷蕭安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好像是從水裏傳出來,更清晰。
“求你放了他。”柳閱跪倒在地,身上的血早已將她的衣衫浸濕。
“很好很好,你放心,他沒死。他在冷聖絕的手裏,冷聖絕收他做了義子,想將他培養成一個天下無雙的殺手。其實你的弟弟也是個好苗子,曾親眼目睹著你被侮辱,親眼目睹著父親被斬首。所以他心裏的恨也足夠讓他成為一個好殺手。我給你的選擇就是,讓他成為一個殺人不見血的殺手還是讓韓鈺痕成魔。你,必須選一個。”“如果你選擇讓韓鈺痕成魔,我就會讓冷聖絕放了你的弟弟,治好他的眼睛,將他痛苦的記憶消除,從此以後做一個普通的人,安穩的度一生。”聲音逐漸越來越輕,仿佛就要消失了一般。
“好,我答應你。”這已經是她第二次答應別人無理的要求。並且都是為了一個人,她的弟弟。
“好,好,好。”連道了三個好字。這聲音就徹底的消失了。
鬼貓子感覺身邊忽然出現了一股冷氣,大叫道“大事不好,他要殺我,殺人滅口啊。柳閱,救我!我可是為了你下來的啊。”
“蕭安王,你就放了他吧。他從今日起就是我柳閱的至友,柳閱他日不管去哪裏做什麼都需要他的幫助。我以我性命保證他絕不會將今日之事透出半句。”
話音剛落,鬼貓子就感覺到自己耳邊的冷氣瞬間消失了,鬆了口氣。
“他們冷家果然都是老妖精,你聽剛才那聲音,像個女人,半男半女。那小白臉大夫怎麼一點都不像他們。”鬼貓子扶著早已經站不穩的柳閱輕輕的抱怨著。
“他很可能就在你旁邊,你不怕他殺了你。”柳閱苦笑了一下說道。
“噓。”鬼貓子說道。
“怎麼了?”
“我好像又聽到了你的心跳聲。鏗鏘有力。”鬼貓子稍稍貼近她的胸口又說道:“你再摸摸你的腹部,還痛嗎?”
“不痛了。臉好像也不痛了。”柳閱摸了摸自己左臉頰,那條疤痕果然沒有了,腹部的刀痕也不痛了。還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跳。
“看來蕭安王還是很講信用的嘛。”鬼貓子放開撫著的手問道:“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真的要讓他恨你?然後成魔?統一天下?難道你不愛他嗎?”
“愛。”柳閱也不知為何脫口而出這個答案,仿佛這個答案就在她的腦海深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