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藥。”
“先生在說什麼?”
“皇帝,”我咬牙,“不要說您沒帶。”
“……”
“呼……”深吸一口氣,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那麼,藥效持續多久?”
“三個時辰。”
六小時麼,我沉默,事情麻煩了。
“先生覺得他們是什麼人?”
不爽地翻個白眼:“那種口音,除了梁國人,還會是誰?隻是……這隻是巧合,還是計劃?”
“先生怎麼想?”趙昺倒是虛心好學。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理了理思路,分析道:“配合這次梁國的反常舉動,個人傾向於計劃。不過,趙合的行動倒是出乎我意料,如此急不可耐,實在費解。大敵當前,一國之君竟然失蹤,這種士氣上的打擊簡直是致命的,趙合身為將軍,不可能不清楚。不過,到有兩點補救之法,一是把這事推到梁國頭上,雖然負麵影響仍在,但是也可激發將士們同仇敵愾之情;二是找個替身,替代您,這樣一來,事情就方便許多。”
“先生是說……”
“不,”我搖頭,“若是後一種,我們現在就已經在陰曹地府了。雖然靠近邊境,但這裏還是天朝,帶著我們極其不便。他們既然選擇這一麻煩事,那就說明我們還是有用的。”
仔細思考一番,我又補充道:“不過,還有一種情況。原本應該是計劃二,但是梁國藏有私心,想以殿下為要挾,得到更多的利益。”
“以上是建立在兩國合作的基礎上,”我的聲音不禁沉重起來,“如果我不幸猜對,那麼,國家要員通敵,天朝危矣。”
“啪,啪,啪。”掌聲傳來,燈燭被一一點亮,一排黑衣人顯出身形。
環顧四周,除了麵前被重重帳幔遮蓋的大床,其餘三麵都是石牆。
密室?暗暗皺眉,不妙啊。
“聽聞蕭家現任家主,少年聰慧,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聲音,小孩子?
忽的記起一段資料,李明澤,梁國七殿下,封煜王,十四,精於戰略,有神童之稱。
有戲,我輕笑:“聽聞梁國七殿下,雖然年幼,卻膽識過人,今日一見,著實令沁水失望呢。”
帳中之人倏地立起:“你怎知我身份?”
猜的,小鬼,你太嫩了。心中得意,麵上卻是不露聲色,隻是淡笑不語。
似乎發覺了自己的失態,帳中人冷哼一聲,又坐了回去:“蕭大家主失望什麼?”
“麵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和一個弱女子,殿下竟然還躲得這麼遠,”輕歎一聲,搖搖頭,“真是盛名之下,難副其實。”
“蕭家主可不是什麼弱女子。”
我一臉委屈:“殿下難道不知,沁水現在身中綿柔,半點武功也使不出麼?”
被我的話一嗆,帳中人沒了聲響,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蕭家主的激將法,手法實在有些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