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您終於醒了!”舞衣先是一愣,待反應過來,當下紅了眼眶,毫無形象地大哭出聲:“家主,您快嚇死舞衣了,大夫說您要是今天還不醒,就,就……”
“舞衣,我這不是醒了嘛。”最難消受美人淚,這舞衣什麼都好,就是感情太豐富了些:“我餓啦,去弄些吃的來吧。”
環視,微微皺眉。這地方,不是蕭府的房間麼?我竟然昏睡了如此之久?
“啊,對,對!”舞衣手忙腳亂地抹幹眼淚,轉身端起一碗熱氣騰騰的藥粥:“舞衣一直給您熱著呢。”
“舞衣,其他人呢?”喝了大半碗粥,外麵都沒什麼動靜,若在以往,此刻屋中早已圍得裏三層外三層了。
“家主,大夫說您需要靜養,所以大夥兒都不敢來打擾您。”舞衣笑得可人,卻是目光遊移。
“以後要記得盯著對方的眼睛說話,你這樣子,有點眼力的,都知道你在說謊。”有些無奈地歎口氣,伸手扳正舞衣小臉:“舞衣,你知道我的性子,別隱瞞。”
如今政局不穩,隨時可能爆發危機,難道說我昏睡的一段日子裏,又出了什麼大事。
舞衣咬了咬唇,終於鼓了勇氣開口。
西征大勝,趙昺自然萬分高興,在朝上大封功臣。
白白升至護國大將軍,正式接替趙合的位子。雲兒也因輔國有方,又升了半級。一切本是水到渠成,哪知趙昺忽然賜婚兩人,還配套府邸作為新房。
於是,城南的將軍府,城西的璿璣府,與城東的蕭府遙遙相隔。將軍府是趙合府邸翻修又擴建,璿璣府是皇家行宮,親妹妹霓裳公主許給白白,天兒則是宰相千金南宮千雨。
真是沒想到,兩人如此吃香啊。
低頭盯著手中微冷的藥粥,聲音飄忽得好似不是自己:“那,雲兒和華兒呢?”
“雲公子……他跟穆神醫走了,說是要好好學些本事,請家主您不用擔心。華公子擔心您的身子,所以去司馬公子那兒詢問老爺的消息,想能不能讓老爺回來一趟。”舞衣頓了頓,小心解釋:“家主,幾位公子都是有苦衷的,特別是皇上當朝賞賜,兩位公子不得不接受啊。”
真的是逼不得已嗎?放下手中瓷碗,深深的失落感席卷,不知該用什麼表情麵對。
長籲一口氣,我扯出半抹笑意:“舞衣,幫我更衣。我想出去走走。”
舞衣乖巧的沒再說什麼,拿過衣服幫我細細穿上。
雖然已快入夏,但外麵纏**綿地下著雨,把熱意澆得一點不剩,仍是那副春寒料峭的樣子。加上身子虛寒,舞衣幾要把我打扮成嚴冬的行頭。
銅鏡中,女子麵容蒼白,臉龐瘦削,尖細的下巴半掩在涫涫蓬鬆的軟毛中,映著昏暗的眼眸,頹廢地讓人驚訝。
哈,這是我麼?抬手按住額間暖玉,目光從指縫中透出,定定瞧著鏡中之人。
蕭沁水,你在幹什麼?不過幾個男人,就成了這副鬼樣子?
逝者長已矣,後悔有何用。
至於他們,離開?好,想走,那就走吧。你們怎麼想,是你們的事,我如何做,是我的事。
放下手,臉上已帶出慣有的淡然笑容:“舞衣,去玉湖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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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番外,其實現在清聽很是迷茫,莊莊、大地、寶寶等等人的建議,把清聽一直隱約感覺,卻沒深究的缺點,變得明朗化。清聽的文字駕馭能力實在欠缺,卻選了相對麻煩的第一人稱視角,以致現在寫文磕磕碰碰,想表達的表達不出,拖拖拉拉,廢話連篇。所以,關於番外,清聽準備暫時放下,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也想想正文該是何去路。謝謝親們的支持了。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