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斜靠在軟榻上,伸指把玩孩子濕軟的小手,怔怔出神。
沒想到,自己還挺厲害,竟來了個龍鳳胎,還都足斤足兩。不過,這倆豆丁大的小娃娃,著實不怎麼好看,紅紅皺皺,若隻看兩張紅通通的小臉,就算我這親娘,也分不清倆娃的性別。
女子生養後,按理是要靜養坐月子的,但目前這般時局,哪有可能讓我好好待上一月。昨日,天朝援軍的主部隊終於抵達,今日交接完畢後,我便得趕回京城了。
因著要押送許耀宗的借口,我堂而皇之地把黑旗軍要到了自己手上。那將軍縱然有千般不願,也隻能賠笑應對,畢竟,我不但凶名在外,同時也以隨性不羈聞名,手上更拿著皇帝欽賜的尚方寶劍,若我一個著惱,真砍了他,也不見得會是什麼大事。
是以,這位深得為官之道的仁兄,不但笑臉相迎,還鞍前馬後地幫忙,甚至把軍中最大的馬車征用,一翻改裝後,親自送上。
嗬,抬頭再次環視這個豪華房車,不知是該歎該笑。堂堂天朝大將,竟能在一天之內,搗鼓出這般奢華馬車,是該說他涉獵廣泛,還是,不務正業?
連一向以耿直忠誠而自傲的天朝武將,也被官道,腐蝕成了這般摸樣麼。
月子時期,不能受寒。若塵他們幾乎是把鳴鳳城中的上好木炭都搜刮一空,生怕路上會把我凍著。
車底的熊熊炭火,把整輛馬車烘得暖意融融,絲毫沒有深秋的寒氣,直教人昏昏欲睡。低頭看著酣睡的孩子,雨禪的話,猶在耳邊。
“蕭老莊主,曾在十八年前,廣搜靈藥奇方,更是跪行九裏石階,隻為向我師傅,求取那顆補天丹。”
昨夜醒轉,房中唯有雨禪一人,正奇怪間,這俊美和尚已幽幽開口,張嘴便是爆料。
“當時,我跟師兄們偷偷躲到佛像後,想看看那位,能令當時幾個叱吒風雲的男子,同時神魂顛倒的女子,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習慣性地合十宣聲佛號,雨禪目光悠遠,全然沉浸在回憶之中:“她其實並不算很美,至少,比她美貌的人,我見過很多。但是,她定然是我見過的,最純淨最溫柔的人。當她看著我們的時候,那般柔軟的目光,讓我們恍然以為佛祖降臨。事後,我想,當一個女子,溫婉到如此程度,也許,已成魔了吧。”
轉回眼,雨禪似有探究地望向我,麵色複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星,在我見過的千千萬萬人中,有三人,卻沒有。”
“師傅坐化後,補天丹,由我保管。一年前,我遇見了果子,她是第二個,讓我無法找到命星的人。”雨禪麵上,似是苦笑,又似是寵溺:“當時,她重病在身,命懸一線。我不知著了什麼魔,擅用了半顆補天丹,把她救了回來。”
“九個月前,蕭家曾持信物,到寺中,討要補天丹。但當時,我帶著果子,四處雲遊,蕭家,自然空手而回。”雨禪語中似有歎息,眼中滿是歉意:“我剛收到師兄的傳信,便在村中,看見了你,也知曉了,蕭家為何這般焦急——你,也是無命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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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遲到了,親們,對不住。
關於那章抽風的“紛亂前世”,清聽在下麵的評論裏,特別仔細解釋了一下,親們若有興趣,可以去看看,有助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