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來到乾清宮,想要覲見皇上,可是康熙哪有功夫見她,自然被擋了回來。白鴿不甘心,再想著要不要偷溜進去的時候,李德全出來了,白鴿趕緊纏上去。“李公公,李公公,我想見皇上,你看……”
李德全見白鴿,歎息一聲,“現在恐怕不是時機啊!格格,真想幫她,就讓皇上和她自個想想,想通了,也就好了!”
白鴿自然懂這話,白鴿也知道,現在皇上還沒有處置蘭月兒的意思,希望蘭月兒能夠收回心思,好好的做十四阿哥的福晉,如果自己弄巧成拙就不好了,可是白鴿覺得蘭月兒怕是想的太通了,不會回頭!這就難辦啊!皇上能容忍她嫁給別人嗎?她可是皇上欽點的十四阿哥福晉。哎,確實自己也幫不了。“謝謝公公!”白鴿道了謝走了。
這幾日宮裏也傳開了,蘭月兒想要悔婚,李德全大怒打了幾個多嘴的宮女,可還是有人議論紛紛,連帶和蘭月兒走的近的白鴿,也被非議。
每天白鴿都會去看蘭月兒,幫她送些吃的,可是蘭月兒堅持不吃不喝,這下小十四也急了。
那天看了蘭月兒虛弱的樣子後,便瘋了般的跑了。白鴿顧著蘭月兒隻能任十四跑遠,幫蘭月兒輸些靈氣,希望能堅持一陣子,“你這是何苦!”
“等你愛上一個人,便知道了!”蘭月兒苦笑一聲,臉色蒼白,嘴唇幹裂,沒有了往日的文靜美麗,就像一個破碎的陶瓷娃娃一般,隻要輕輕一碰,便會魂飛湮滅。
白鴿這時總會想起,那麼憂傷的夜晚,蘭月兒的心裏是苦澀的吧!自己喜歡的人,那麼疏遠自己,可是她卻依然為愛拚上一切。那麼現在堅持她的到底是什麼?
又過了一天,終於在晚上的時候,保安出現了。
他和蘭月兒一同跪在承乾宮,問“你這是何苦?為我值得嗎?”
蘭月兒笑著不答,卻哭出了眼淚。保安把她抱在懷裏。
一直到了第五天的時候,蘭月兒不堪饑餓和風寒,病到了。那一刹那,蘭月兒笑了,笑的有些開心,有些釋然,還有一絲無措。
十四躲在一邊看著她們的身影,終於認了輸,當夜十四麵見了皇上,一番深談,十四黯然失色的離去,在家休病。
得到消息的時候,白鴿正在吃晚膳。聽了,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連忙向承乾宮跑去。太醫們,忙進忙出,麵色惶恐。
“怎麼樣了?蘭月兒!”白鴿拉住蘭月兒的手守在床邊,看著她麵無表情的臉,驚慌失措的問道。
“高燒不退,寒氣入體,加上飲食不準,老臣開了些療養的方子,隻能聽天由命。”一個胡子花白的太醫,搖頭道。
白鴿輸些靈力進去,卻是無用,蘭月兒自己放棄了生存的希望,不肯接受。“蘭月兒,你不想和你表哥長相廝守了嗎?你不醒來,就沒有機會了?”
白鴿又轉身求著皇上,“皇上,你同意了他們的婚事吧!蘭月兒都這樣了,你成全她們吧?”
康熙不語,目光,沒有了以往的和藹,有的是深沉,悠遠,讓人琢磨不透。
“蘭月兒為愛勇於犧牲性命,難道這份珍貴的感情,您不應該祝福嗎?世上有幾人可以像蘭月兒這般為愛付出?”
“皇上!”保安也跪在地上,痛哭出聲。“臣願永生永世隻娶蘭月兒一人,不論生死。”
白鴿求救的眼神望向六阿哥,六阿哥猶豫了,眼裏閃過一絲掙紮,看到白鴿失望的眼神,跪到在地,高聲道“請皇阿瑪成全!”
白鴿眼裏閃過一絲失望,你在籌措什麼?你不是和蘭月兒從小生活在一起嗎?你不是待她如自己的親妹妹嗎?為什麼現在不站出來?難道權力真的讓人膽小嗎?真的讓人沉醉其中嗎?
“皇阿瑪古有陸遊與唐婉的為愛不得的悲劇,唐婉甚至寫道:
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
曉風幹,淚痕殘,欲箋心事,獨語斜欄。
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長似秋千索。
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妝歡。
瞞,瞞,瞞。
如今蘭月兒與保安,情深意重,皇阿瑪何不成全一對佳話!”四阿哥跪在地下,義正生詞的說道。四阿哥說完,大殿裏一片寂靜,大家都放輕了呼吸,等著康熙的最後決策。
白鴿眼裏閃過感激,牢牢記在心裏。
“好了,你們退下吧!朕自有決策!”康熙揮揮手,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都退了出去,六阿哥望了白鴿一眼,也退了出去,眼底閃過一絲後悔。
白鴿把蘭月兒放好,幫她整理了一下被褥,也要退下。
整個大殿空蕩蕩的,康熙出聲道“你父親對朕,恩重如山,當年他站在朕的背後支持朕,朕大權在握,他自願交出兵權。為朕思量甚多。今日,朕便成全你!以後永不能入京,世上再無,愛新覺羅。保安這個人,能否做到?”
“臣遵旨!”保安鄭重的承諾道,重重的磕下了頭。這一點頭,便與萬千功名無緣了,也與親人分別,永無再見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