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她才能感覺到這段感情裏,不是完全由她主動的。
所以想來想去,她隻有借助世上唯一不能靠挨過去,也不能靠解藥解除藥性的烈藥一日夢了。
她曾經聽她娘說,她娘就是被損友上官情下了一日夢,才跟她爹有了緣分的。
連她爹娘都無法解的藥,必然也能讓她和南宮若水做一對真正的夫妻。
“沒錯!限你十日之內給我弄來!”夜安兒抬起下巴,有些小霸道地說道。
司榕則分別按了按快要瞪出來的眼珠子,語氣不穩地問道:“你要那一日夢做什麼?那藥可沒有解藥,你要整人也不能用這藥知道不?”
夜安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我是那樣的人嗎?我要這藥不是用來整人的,是我自己用的。”
司榕是個好男風的人,夜安兒從來沒把司榕當成男人看過,說是同性朋友還差不多,聽她娘說這叫小受,而淳風就是小攻。
因此她在司榕麵前,根本沒有什麼遮掩,毫無顧忌就說了實話。
自,自己用?司榕的眼珠子徹底瞪圓了,就快掉出來了!這比他聽見夜安兒要拿一日夢去整人還讓他震驚啊!
但是,司榕也是和夜安兒相交多年了,更知道夜安兒的脾氣,所以很快他就猜出夜安兒的心思八九不離十了。
難道,跟她那位心上人有關?
“該不會……你那位不肯跟你好,你就用一日夢來對付他吧?”司榕麵色有點驚懼,媽呀!還好這小祖宗愛上的不是他,否則他不是要對不起淳風了?
幸好,幸好……
“你想到哪兒去了?”夜安兒伸手擰了司榕一把,沒好氣地說道:“要是他不想跟我在一起,我也不會這麼做啊!”
說著,她落寞地轉身,看著花叢中的爭相鬥豔,幽幽歎氣道:“他是喜歡我的,但是他心中有顧忌,總擔心我年紀小不知事,將來會後悔,所以他非要等三年才肯成親。”
“那就等三年唄!”司榕心想總比下那種藥要好的多,正常男人都沒誰接受得了這種事。
夜安兒聞言,眼神更加落寞了:“再等三年,誰知道他又不會讓我再等三年,而且他年紀也不小了,該成家立業了。我看不得他一個人落寞孤寂,我要盡快成為他的妻子,名正言順參與他的生命當中。”
司榕這會兒也不震驚了,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夜安兒,心想如果是那個人的話……確實該成家立業了。
良久之後,司榕低聲問道:“是那個在你小時候照顧你好多年的男人嗎?”
他想,也隻有那樣溫柔的男人,才能擄獲得了這個小祖宗的芳心。
夜安兒太張牙舞爪,她需要一個既疼愛她,又不允許她胡作非為,能將她寵上天,也能將她牢牢壓製住的男人來配她。
想來想去,他也隻能想到那日阻止夜安兒嫁給他的男人,南宮若水。
到了現在,夜安兒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反正她都已經決定嫁給南宮若水了,很快全天下人都會知道這件事,所以她點了點頭,目光堅定:“是!”
司榕不語了,心道果然和他猜測的一樣。
雖然南宮若水和夜安兒的關係的確是個問題,但兩人並無血緣關係,說起來也不算太令人難以接受。
既然如此……
“好吧,十日之內,我給你弄來你想要的東西。”司榕拍拍夜安兒的肩膀,笑了。
那南宮若水既對夜安兒有意,隻是因為年紀而不想這麼快成親,那他作為夜安兒的好友,還是要幫她一把的。
年輕嘛,若不轟轟烈烈一把,又哪裏算是年輕過?嗬嗬……
“算我沒交錯你這個朋友!”夜安兒深深看了司榕一眼,遂轉身離開了司家。
司榕看著夜安兒遠去,忽然對夜安兒的率性所為生出一股羨慕來。
若是可以……他也想這樣轟轟烈烈一次,哪怕被趕出司家,哪怕為世俗所不容!
但可惜,他終究是沒有夜安兒這麼權貴的身份,也沒有夜安兒這等傲視天下的實力,若他真率性而為,帶給他和淳風的,隻能是滅頂之災。
司榕深深地歎了口氣,苦笑一聲後轉身,換了衣裳出門為夜安兒辦事去了。
司家西院外,一抹深色人影立於枝葉繁茂的樹枝之間,俊秀冰冷容顏略有些若有所思:此事,他是說,還是不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