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們說要死守這塊地方。
大人們聲稱正在其它的戰場與敵軍交戰,但這根本就是一派胡言,他們畏懼敵人的後備軍力,他們將孩子們丟棄在戰場中而自己早已全身而退了。
他們隻是為了保全自自而將這些孩子們當作活著的祭品供奉出去而已。
這麼簡單的道理為什麼他直到現在才恍然大悟?
而自己又是為了什麼而戰鬥到現在的?
抱在懷裏的衝鋒槍異常沉重,呼吸也很困難,激烈的心跳令胸膣感到陣陣疼痛。
就連他那根像是長在扳機上的食指,也因為積攢了過多的疼痛而變得麻痹。
遊擊隊頭目按人頭分發的,裝著食物的夾克,但夾克的尺寸大小是用來給成人穿的,袖子過長,走路時纏在腿上非常礙事。
裝配在腰帶上的備用彈匣,此時也隻讓人覺得是一種負擔。
衝到在敵軍的炮轟下四分五裂的建築物的陰影裏時,少年才稍稍得以暫時的休息。
‘呼……呼……’
反複進行的深呼吸令少年的肩膀上下起伏,汗水順著臉頰滑下,聚集到下頷一滴一滴落下。
少年抬起手臂,胡亂地擦了把貼在額頭上的呈現出天然卷曲的前發。
在少年的眼前,靜靜躺著兩塊殘肢,又死了兩個人,都是和少年年紀相仿的孩子。
他們被在亞歐各國爭奪站的戰場上使用最為廣泛的機動裝甲——MER05型動機裝甲的機搶射中,死的時候內髒、**和肢體濺得到處都是。
他們用自己的小型衝鋒槍和敵人的機動戰士作戰,還來不及取得輝煌戰果之前就被打中死去,他們的死沒有葬禮,連最起碼的收屍都沒有。
這兩人和少年一樣,都是屬於少年遊擊隊的戰士。
“為什麼?!”
少年用力地握緊了槍托。
“為什麼我們就非死不可呢?!”少年開始調整自己的呼吸,在全力奔跑時尚未意識到的聲音,此時一個接一個地竄入少年的耳中。
這些充斥在戰場上各種各樣的聲音。
重機槍掃射的聲音、怒吼的聲音、機動機甲發動的聲音、炸彈爆炸的聲音、建築物崩塌的聲音。
還有說話的聲音——通過無線電對講機發給少年遊擊隊全體戰士的信息。
少年沒有配備無線電。
恐怕就在他所看不見的地方,同隊的士兵正在某個地方悄悄地潛伏或者早已死去。
"流星雨?"少年發現在他左上方的天空中落下的亮點.
"不是...那種速度,太快了."拿光給少年一種不好的預感...究竟那些奇異的亮點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