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思考片刻後,顧清許認真道,“要不這證就不領了。”
她昨天晚上剛在身上發現了個種植空間,還正愁如何避開陸雲澤偷偷開小灶。
沒想到機會就來了。
陸雲澤看她,“你認真的?”
他們現在雖然沒領證,但是也算過了明路,到時候他走了倒是不要緊,可她留在這兒名聲絕對大受影響。
哪怕想要再嫁個好點的男人,也很困難。
顧清許越想越覺得可行,她毫不猶豫地抬頭對上他的眼睛,“我當然是認真的。”
她現在才17歲,完全可以等到25歲參加高考,去過去過另一種人生。
如果領了證,以後的顧慮和牽絆就會大很多。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陸雲澤目光鋒利地打量著眼前少女,不領證她似乎很激動。
“那就不領證了。”
說實話,不領證對於他的回城會更順利。
這時,顧清許忽然想到些什麼,又道,“但是這一年內,作為丈夫該盡的義務,你也必須盡到。”
丈夫該盡的義務?嗬,他可不想弄出人命出來,給自己找麻煩。
陸雲澤瞬間臉色一沉,“別忘了,我可是被你奶奶算計娶你的你。”
顧清許無所謂笑了笑,“不好意思,糾正一下,她可不是我奶奶,我爹早已跟顧家斷親。”
“算計你的是她又不是我,再說我也是這件事的受害人,沒道理委屈我成全你。”
“畢竟等你回城後,我這個被拋棄的女人,還指不定要被人如何唾棄。”她補充道。
聽到這兒,陸雲澤眼底的寒意散去幾分,二婚對於女人的影響很大,這事確實是他占了便宜。
“除了不碰你,其他的一切我盡量滿足你。”這是他的底線。
“好啊,那就立字為據,一式兩份。”碰不碰她無所謂,反正這家裏有人幹活就行。
……
不一會兒,一張不大的桌子上,擺放著一盤熱氣騰騰的紅燒肉,一盤野菜,還有幾個白麵饅頭,以及兩碗米粥。
陸雲澤端著一盤韭菜炒雞蛋出來時,顧清許正拿著筷子乖巧地坐在飯桌旁等他出來,看到他手裏端著的東西,她吸了吸鼻子,口水分泌的更加多了,真香。
明明前世她不饞吃的,可換了具身體後,她什麼都饞,尤其是肉和雞蛋。
待陸雲澤剛坐下,顧清許將一雙幹淨的筷子放到他的麵前,眼睛亮晶晶地望著他,“可以吃飯了嗎?
“吃吧,吃完飯,碗歸你洗。”
陸雲澤挑眉,接過筷子不緊不慢地丟下這句話,然後直接夾了一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放進自己的嘴裏。
顧清許瞪了他一眼,“陸同誌,我對另一半的要求是,不能降低我原有的生活質量。”
“剛剛簽的字據上,可是清清楚楚地寫著,除了那事兒,你會盡量做好一個合格的丈夫。”
“我之前可沒洗過碗,沒道理嫁了人就要洗碗。”
陸雲澤頓時覺得嘴裏的肉不香了,這女人腦袋燒壞了?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上下打量著自己名義上的媳婦兒,最後得出一句,“人長得不醜,想得倒是挺美。”
“誰家媳婦兒像你一樣。”
說罷,陸雲澤當著她的麵,將盤子裏一半的紅燒肉扒到自己碗裏,三兩下便將肉惡狠狠地咬進嘴裏,仿佛吃的不是肉而是某人。
顧清許對他眨眨眼,絲毫不在乎他的態度,“謝謝你誇我長得好看。”
“不過你也隻能看看。”
陸雲澤冷笑,哪跑來的傻媳婦兒,他那是在誇她?
做夢吧,夢裏什麼都有。
放下碗,他轉身就出門了,怕在待下去會被人給氣死。
顧清許看著陸雲澤離開的背影,收回了目光,開始慢悠悠地吃飯。
洗碗洗的可不是碗,而是一種態度。
這年頭女人的名聲,有時候比命還重要。
沒道理一年後,陸雲澤意氣風發地回城娶妻生子,而她則年紀輕輕就成了二婚棄婦,被人指指點點。
既然擔了這個名聲,那自然得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反正這家裏的活,她是幹不了一點。
吃完飯後顧清許也沒收拾,便進了房裏關好門,開始探索自己身上的空間。
昨天晚上她怕被發現,所以一直沒敢仔細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