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關鍵時刻,陸雲澤一把推開身下的人,反手扯起被子將衣衫淩亂的人蓋住,然後跑了出去。

“你不是要吃肉嗎,我去做飯。”

顧清許扯開身上的被子,不緊不慢地扣上衣服的扣子,經過剛剛這麼一鬧,身上出了不少黏糊糊的汗。

她不滿地往外大喊一聲,“陸雲澤,燒水,我要洗澡,外麵有浴桶,記得拿進來。”

該死的男人,隻差臨門一腳,可他卻後退了,搞的她不上不下的。

院子裏。

陸雲澤從大棗樹旁的井裏,打了一桶水上來,直接拎著就往身上澆,冰涼的井水嘩啦啦地從他身上滾落,散去了幾分燥熱。

額頭的汗珠混合著井水,順著打濕了頭發,人也漸漸緩和下來。

今天的事,終究是他管不住自己。

陸雲澤心中暗自唾棄自己,果然他跟普通男人也沒什麼不同,明明不打算對人家姑娘負責,可卻還要碰人家。

聽到裏麵傳來的聲音,陸雲澤沒有回答,在院中站了許久。

半晌之後,他才提著幾桶水去了廚房,開始燒火刷鍋燒水,然後一言不發地穿好衣服沿著小路,往山上去。

今天早上做了些捕獵的陷阱,也不知有沒有收獲。

山裏的東西都屬於集體,所以想要在那裏麵弄些肉,隻能偷偷的,要是被人發現了,東西就必須上交。

因此,陸雲澤一路上都很小心,避免被人發現。

屋內,顧清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今天搬了一天的東西,中午沒有睡午覺,剛剛又鬧了一會,便開始犯困。

很快,陸雲澤便帶著一隻野雞和野兔回來了,回來時的時候,鍋裏的水正好燒滾起來。

他看了眼屋內,裏麵的燈熄滅了,走近敲了敲房門。

可敲了幾聲還是沒有動靜。

陸雲澤直接推門進去,拿起煤油燈湊近一看。

床上的人抱著一軟乎乎的枕頭睡得正香,一張嫩生生的小臉紅撲撲的,還打著小呼嚕。

睡得還挺香。

陸雲澤幽幽站在床邊,用力磨了磨牙,他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伺候人過。

一個大男人不僅要做飯,還要包攬家裏大大小小的家務,甚至連這個女人的洗澡水也要他弄。

越想越氣,越想窩囊,可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停。

陸雲澤轉身將浴桶拿到院中洗了幾遍,然後拿進屋內擺放好。

他下意識看了眼床上,這時,顧清許剛好醒來,兩人的視線正好眼睛對上。

氣氛瞬間凝固了一下。

陸雲澤率先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你的洗澡水好了。”

屋內,一個用木頭做成的浴桶,早已被洗幹淨擺放在中央。

顧清許眼睛一亮,也不顧得陸雲澤,連忙直起身,毫不客氣道,“我想要燙一點的洗澡水。”

陸雲澤麵無表情,瞬間不想說話了。

真煩,要求還挺多。

他從灶上的鍋裏,提了一桶滾燙的熱水進來,又去外麵打了一桶涼水放進浴桶中,很快便洗澡的水弄好,“你來試試水溫。”

顧清許下床伸手試了試,“這水一點都不熱。”

陸雲澤上前伸手試了試水溫,比他平時洗澡的水還要燙,挑眉道,“這水還不夠燙?”

顧清許又伸手試了試溫度,奇怪地看向他,“燙嗎,我怎麼覺得不燙。”

這水於她而言,僅僅隻是溫水。

陸雲澤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目光觸及到顧清許那雙無辜懵懂的杏眼,他默默地又提了些熱水進來。

燙死了她算了。

這下,顧清許終於滿意了。

關上門,陸雲澤深吸一口氣,轉身進了廚房開始殺雞做飯。

累死他得了,心累人也累,一天到晚就沒休息過,還不如上工呢。

沒辦法,誰叫他命不好被人算計。

一想到這兒,陸雲澤就想到顧家,一想到顧家他就想套麻袋,將那黑心肝的一家子打一頓。

說幹就幹,吃完飯就去。

屋內,顧清許泡在熱氣騰騰的浴桶裏,快樂地搓著澡,哼著歌。

陸雲澤在廚房裏做飯,他打算做土豆燉雞塊和麻辣兔肉,再蒸幾個白麵饅頭,也算是為搬家慶祝一下。

拿著菜刀在院子裏,一刀割開野雞的脖子,用熱水燙幾遍殺好的野雞。

拔毛,開膛破肚,去除內髒,切塊,用薑片跟雞塊一片冷水下鍋焯水,水開後撈起洗幹淨備用,熱油冷鍋下蔥薑花椒……

很快一盆色香味俱全的土豆燉雞塊就做好了。

緊接著,是麻辣兔肉,白麵饅頭。

陸雲澤手藝一般,但是肯放佐料,味道自然也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