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頂上泄漏出去的濃煙,引起了村裏人的注意
村民拿著自家的水桶、木盆一窩蜂的衝進梁家
本來手足無措的梁家人,在有經驗的村民帶領下,在火勢蔓延到正房和廂房之間前,把火撲滅了
不過廚房倒是被燒的幹幹淨淨,隻剩四麵烏漆麻黑的牆了
看著麵前的廚房殘骸,都一陣沉默,突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打破沉默
“哎呦,我夫君還在房裏呢,剛才濃煙那麼大,不知道有沒有把他熏到”
這下梁母梁父哪裏還顧得上悲傷
匆匆忙忙的跑向梁元澤住的廂房
村民們很熱心,都想去搭把手,也跟著一窩蜂的跑去了
葉秋反倒是被人擠到最後了,不過這正合她心意
其實梁母梁父是關心則亂,廂房的門窗都沒有開向這邊,火又沒有蔓延過去,濃煙怎麼會進到屋裏?最多進點焦臭味和少量煙,死不了人的
梁母推開廂房門,一臉焦急的邊跑邊喊,“澤兒,澤兒,你……”
跟進來的村民也倒吸一口涼氣
梁元澤臉色慘白,衣衫半退,袒胸露乳,那白皙皮膚上的紅痕,更是引人遐想
梁元澤一手捂著,疼得他想暈過去的某處,一手抓著,那張像冬天梅花盛開的帕子,目瞪口呆的看著衝進來的人
反應過來之後,慌忙的找被子遮掩,因為太過匆忙,牽扯的痛處,疼得他倒吸一口氣,又無力的垂下手
被兒子的慘樣,震驚在原地的梁母梁父回過神來,趕緊上前找被子給他蓋上
一個大嘴巴的大娘,眼裏閃著八卦的光,“這年輕人可真會玩,不過得悠著點,壞了可咋整?”
其他人擠眉弄眼的交換著眼神,表達了什麼,隻有他們自己清楚了
葉秋從人群中擠出來,“夫君夫君,你怎麼樣了?有沒有被煙嗆到?”
大家夥兒,這會兒似乎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幹嘛的?
但是,眼神都不約而同的,在葉秋和梁元澤身上來回打量
有些露出了意味深長,有些露出了鄙視,有些露出了看笑話的眼神
有氣無力,像條死魚的梁元澤接受到這樣的眼神,既憤怒又羞愧
眼睛瞪向葉秋,恨不得活寡了這個女人
葉秋擔憂的撲過去,“夫君,你這是怎麼了?我們房裏的煙也不重啊,你怎麼就成這個樣子了?”
梁元澤喉嚨火辣辣的,本就疼痛的咽喉,吸了煙之後更嚴重了
渾身酸軟無力,某處更是疼的他想暈過去
想說話,說不出來,幹脆閉上眼睛,掩耳盜鈴的想著,隻要他看不到他們,他們也就看不到他了
“前麵的讓讓讓讓啊,劉大夫來了”
看熱鬧的村民讓開一條路,一個彎腰駝背的老頭提著一個箱子進來
葉秋貼心的讓開位置,“大夫,麻煩你快幫我夫君看看,新婚第一天就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克夫呢
可是我明明都勸過他了,是他非要……”
“葉氏,別打擾大夫診斷”,梁母漆黑著臉打斷葉秋,心裏也恨不得把這賤人吊打一頓,看看她生龍活虎的兒子,都被她霍霍成什麼樣了
葉秋像受了大委屈的小媳婦一樣,低著頭退到一邊,肩膀還一聳一聳的
站在人群前麵的梁元展,鄙視又不屑的看了眼像死狗的梁元澤,眼神時不時的往葉秋身上看
劉大夫診斷了一番,捏著小胡須歎息了一聲,“元澤,劉叔知道你血氣方剛,新婚之夜難免控製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