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飛天螳螂(1 / 2)

仇決心中感動自然知道這兩顆朱果是李寒空為自己與千雪痕準備的,所以也不客氣他拿了一顆,微笑道:“寒少真是大運道竟然采到千年朱果,我幼年服用很多靈藥仙果,這朱果雖是珍貴但對我已無用處,這一顆我替千雪痕收下,剩餘一顆等會給你介紹個人認識正好做見麵禮。”

李寒空見仇決這般說也不介意,隻是點頭好奇的問道:“什麼人?”

仇決正色道:“我徒弟,說起來這人與你我還有不淺的因果。”

李寒空剛要恭喜卻聽出仇決語言中的一絲沉重,於是也不答話等待仇決說下去。

仇決道:“此人原名阿史那破狼現在改名叫拓跋思北,是阿史那台虜的獨子,阿史那台虜死後毗伽可汗欲斬草除根派人追殺一路至且末城,族人侍衛為保護他死傷殆盡,我見他孤苦伶仃便收他為徒。”

李寒空神色不變,沉吟道:“阿史那台虜是位真正的英雄,收他兒子為徒也算是對他的敬重。”

仇決歎道:“確實如此,但阿史那台虜卻間接死在我們手中,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小北以後知道這段過往會何等痛苦!”此語一出兩人再次陷入沉默中。

李寒空抓起酒杯剛送到嘴邊,忽道:“決少以為若是將阿史那台虜換成拓跋思北他會如何?”

仇決道:“我雖與阿史那台虜隻有一麵之緣,但此人絕對是一位了不得的大英雄大豪傑,視部下如手足多情多義,心胸豁達寬廣,若是換成阿史那台虜他必定不會糾結於此。”

李寒空笑道:“我雖沒見過拓跋思北但決少你既然肯破戒門規收他為徒,必是虎父無犬子他絕不是一個心胸狹隘恩將仇報之人,而且我們所做之事合乎情理問心無愧,阿史那台虜隻是見大勢已去自盡而亡,決少不可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仇決道:“但願如寒少所言,希望小北不會怨我們。”

兩人大難不死更加認識到對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一邊喝酒一邊傾談不知不覺已到華燈初上的時辰,這才起身去隔壁叫一直努力修煉的拓跋思北吃晚飯。

拓跋思北聽到叩門聲起,看一看天色這才知曉自己太多專心修煉忘記吃飯害得師父親自來叫自己,連忙起身打開房門,卻見和師父一起來的還有一位男子,隻見這位男子生得虎背熊腰,濃眉大耳充滿彪悍男子氣概,心中不覺為之暗暗折服。

李寒空初見拓跋思北也是乍驚此子根骨奇佳,在加上這段日子仇決不斷用各種靈藥為其塑造根基,更顯得靈秀絕凡,好似天界神童下凡般。

拓跋思北連忙將仇李兩人迎進,落座後分別為兩人倒上茶水,然後肅立站立在仇決身邊。

李寒空見狀哈哈一笑,仇決笑道:“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禮坐下說話。”拓跋思北聞言微微一笑坐在仇決身邊。

仇決道:“這位就是我跟你說起的李寒空伯父。”

拓跋思北一看到李寒空時便覺得此人就是師父口中那位好兄弟,現在聽到師父確認忙起來揖禮,道:“小侄拓跋思北拜見李伯父,這幾日常見師父神色恍惚,今日伯父總算平安歸來了,實在萬幸。”仇決曾大致對拓跋思北說起過大漠之行,所以他知道李寒空為救仇決自損道行引開老血蠶之事。

李寒空聞言忽的摸摸臉頰道:“聽小北你這麼一叫我怎麼覺一下子老了二三十歲,你們看我是否真的老了。”李寒空神情緊張逼真逗得仇決師徒哈哈大笑起來。

拓跋思北強忍著笑意,道:“伯父雄姿英發正值青春勃發之時怎會老呢!”

李寒空笑道:“正是因為不老但老聽到你這麼叫不老也老了,你既然是仇決的弟子那自然就是我李寒空弟子,以後便改口叫師父不準再叫伯父了。”

拓跋思北為難的看了看仇決,仇決道:“寒少說的不錯,我仇決的徒弟就是他的弟子,無論修為或是修煉法訣寒少絕不遜色於為師,他肯收你為徒是你三世修來的福分。”

拓跋思北大喜,連忙跪拜道:“弟子拜見李師。”李寒空將他扶起。

李寒空道:“我比決少窮多了,隻有這顆朱果還算拿得出手。”言罷手掌一翻一顆芳香鮮嫩的朱紅出現在手中,拓跋思北接過朱果隻覺入手溫潤,聞之體泰神爽,連忙恭謝道:“謝謝李師賜下仙果。”拓跋思北雖年幼但受父親影響頗愛漢族文化,自幼博覽漢家各類典籍,自然知道這朱果的珍貴。

李寒空道:“快快服下,摘下後時間越久藥性流失越嚴重。”拓跋思北聞言連忙回到床上盤膝坐下,這才服下朱果入定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