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敘為仇決接上斷骨筋脈後,眉頭緊蹙道:“手臂過幾日便能痊愈,但血蠶絲毒卻麻煩了許多。”
徐敘見仇決隻是淡然一笑也不在乎,憂心道:“打傷你的人法力至陽至熱以師弟現在的修為這道法力雖不至於要了你的性命但也無法驅除,每日正午這道法力便會發作,猶如置身烘爐般一樣痛苦煎熬,而師弟身上蟄伏的陰至寒血蠶絲毒也被這道純陽法力驚動,昨晚你又喝了大量的燒刀子這等烈酒,現在傷體愈加嚴重,若是再遲回來半日,血蠶絲毒必將全麵發作,到時就是元神高人也救不了你了。”
李寒空麵色一紅,問道:“徐兄見多識廣可能看出這是這道純陽法力的腳跟。”
徐敘隱晦地看了看仇決,歎道:“師弟應該已經猜到了。”
仇決笑道:“是天元派的‘焚陽心訣’。”天元派亦是中原九大道門之一,祖師乃是帝師廣成子,千年之戰天元派損失最少未傷及元氣故而近千年來發展勢頭一路高歌,如今地位僅次昆侖九天閣為中原道門第二大派。
徐敘道:“焚陽心訣雖威力奇大是一部速成的法訣,卻最容易讓修煉者走火入魔,脫劫時將要麵對的難度是普通修士的百十倍,據我所知天元派現在修煉焚陽心訣的隻有三個人,第一位是天元派長老羅真已有溫養修為,第二位是正在閉關準備渡劫的嶽奇峰,而第三位是……。”徐敘為難得看了看仇決。
仇決笑道:“師兄但說無妨。”
徐敘噓唏道:“第三位是天元派掌教褚雲山的三子褚成廣,隻是沒想到這褚成廣竟如此陰毒,不但將師弟你的手臂折斷還在你體內一道純陽暗勁。”
仇決語氣微變道:“這些不算什麼,他還將問天劍奪了去。”
徐敘驚得霍然起身,驚道:“什麼?竟將問天劍奪去了!”
李寒空也是色變,沉聲道:“這小子還真是不學無識竟連問天劍都敢搶,這次可給他老子闖下大禍了。”
徐敘道:“問天劍是蜀山重物絕不能丟,師弟既是問天劍主這個顏麵必須由你來挽回,不然縱是奪回問天劍蜀山也毫無臉麵再見人了。”
仇決鄭重道:“師兄說得是,隻是小弟苦於身上血蠶絲毒一時半會無法清除。”
徐敘笑道:“問天劍既然被奪去了也不在乎在褚成廣手裏多待一時,明年三月二十九是九天閣掌教顧重陽真人獨生女顧望曦的生辰與凝結金丹的雙喜之日,屆時顧真人會借雙喜之日舉辦九道大會商議對付締同會的事宜,到時九派弟子雲集昆侖九天閣,褚成廣一會也會到場,師弟可在那時奪回問天劍,更可讓天元派顏麵盡失,此乃一舉兩得。”
仇李二人早就料到九大道門不會容忍締同會做大,隻是沒想到竟來的怎麼快,這也從某一方麵說明締同會的實力已不容小覷。
仇決略一思忖,道:“師兄對天元派似乎有些反感?”
徐敘一怔,笑道:“這些都是往事了,天元派與其他八大道門不同,以後師弟自會知曉。”頓了頓接著說道:“師弟你先用七彩神蓮將血蠶絲毒穩定下來,然後再與李兄合力化解體內的純陽暗勁,我去為你調製解藥。”言罷便出去門去了。
徐敘走後不久李寒空便聽到房門叩聲響起,李寒空打開房門隻見門外一老一少兩人神色焦急萬分,略一思忖便料到這上官瑞上官飛鴻兩父子無疑。
上官瑞臉色赤紅呼吸急促,聲音顫抖道:“決兒沒事吧?”
李寒空抱拳道:“在下李寒空代決少謝過老伯掛念,決少已無生命危險。”
上官瑞急切道:“我能和決兒說幾句話嗎?”忽的又連忙搖搖手,道:“不說話能看他一眼也行。”
李寒空心中感動,抱拳道:“決少現在正在療傷的關鍵時刻不宜受到打擾,想必傍晚會醒過來,到時老伯再來看望決少也不遲。”
上官瑞一聽仇決現在正在療傷的關鍵時刻,連口大氣都不敢喘了生怕打擾到仇決,囁聲道:“李少俠說得是,老夫險些害了決兒,老夫這就走傍晚再來看望決兒,這些藥材留給決兒療傷,如果不夠李少俠自管去知會老夫一聲。”言罷上官父子將手中大包小包的給了李寒空後轉身去了。
李寒空與拓跋思北兩人一一打開包裹裏的錦盒,隻是百年老山參便由四五株,成了人形的何首烏也有兩株之多,其餘的像似雪蓮靈芝總的有十來株。這些東西對於修士連說並不怎麼珍貴但對於凡人來說無疑是天地至寶。
李寒空莞爾道:“看來這上官老爺是把全江都城的珍品良藥都給決少送來了,不簡單哩!”
拓跋思北笑道:“幸好仇師是修士,不然這些東西要是全吃下去還不吐血而亡。”
李寒空給漠北一個爆栗,然後笑罵道:“決少是用不上這些東西的,到頭來還不是便宜了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