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昆侖九天(1 / 2)

月上樹梢,姑蘇城西湖畔,一湖春水在撩人的月光下泛著夢幻般的漣漪,北岸燈火亮如白晝,流風山莊雖不堂皇但占地極廣,斑駁連綿建築向世人昭示著它悠久的曆史和名譽,流風山莊大門懸掛著的非是“流風山莊”而是“天下第一莊”,兩百年前蘇溪前輩敗盡天下英雄未嚐一敗,沉劍西湖後於北岸建起流風山莊,此後他的後人鮮有顯露江湖甚至有傳言說蘇溪的絕世劍法已失傳,但也有人說流風山莊正是因為明白盛名之下的寂寞才會大隱於江湖,各類言論不一而足,但越是如此便有越多的人敬畏流風山莊,任誰也不敢小覷流風山莊。直到兩百年後蘇暮雨行走江湖,他武功,人品和智慧皆沒有辱沒流風山莊之盛名,他出道雖短短三年卻將流風山莊推上了巔峰,甚至勝過兩百年前蘇溪的名頭。

蘇暮雨聽到下人來報說李寒空來到此時正在大廳後匆忙趕來。

李寒空見蘇暮雨神色欣狂又有些寡歡,料到必是在為他和仇決而擔心,心中感動連忙起身迎接,兩人把臂目視對方,蘇暮雨道:“謝天謝地,李兄你總算平安回來了。”

李寒空笑道:“蘇兄也是中氣十足,想必有不菲的收獲。”

蘇暮雨苦笑一聲,環視大廳隻看到一個清新脫俗的少女,立即為天人卻不見仇決身影,心中驚歎無翼而飛身子一顫,道:“仇兄弟怎麼沒來?難道……。”

李寒空黯然道:“決少為了掩護我獨自引開那個小白臉了。”當下將報恩寺之後所發生的的一切說了一遍。

蘇暮雨麵如死灰怔了半晌,懊惱道:“仇兄弟現在生死未卜全是因為我的緣故,若不是因為我仇兄弟也不會遭此一劫。”

李寒空安慰道:“蘇兄不必自責,小白臉來找事就是沒有蘇兄也是一樣,隻是遲早的問題而已。”

蘇暮雨點了點頭,看向北冥雪兒連忙揖禮道:“在下蘇暮雨,謝謝仙子求下寒空,不然暮雨此生都將活著自責之中。”

北冥雪兒也對這個相貌俊朗有重情重義的少年聲出好感,點頭回禮道:“舉手之勞,蘇公子不必客氣。”然後趁機向李寒空做個生氣的鬼臉,意思是那看人家蘇暮雨多麼有教養,虧我求了你也不見你說聲謝謝。

李寒空隻能苦笑地摸了摸鼻子,忙岔開話題道:“那日我將那個孩子托付給蘇兄,他現在怎樣了?”

蘇暮雨無奈道:“我將他安置在後院,方才已差人去通知李兄歸來的消息去了。當日他什麼也沒說就和我走了,隻是這幾日除了按時吃飯外就是練功或是陪著那兩匹駿馬,也不說話和誰都保持一份距離,他雖然年幼卻聰明絕頂,可能是見我當日一身傷痕而李兄又將他托付給我後,已猜到李兄和仇兄有危險才會如此。”

李寒空心中也是一陣難受,剛要開口說話忽然感到一陣清風迎麵吹來,隻見一道矮小的身影掠入廳中,此人正是拓跋思北。

李寒空見拓跋思北眼眸微微泛紅,心中一陣憐愛,卻哈哈大笑一聲把拓跋思北雙手抄了起來,舉過頭頂看著他笑道:“你小子這幾日又胖了一圈,老子都快舉不動了。”轉了一圈這才將他放下。

拓跋思北目光一掃,笑道:“整天白吃白喝想不長肉都難,李師不是舉不動而是怕養不起我吧。”此話一出逗得三人一陣捧腹而笑。卻唯獨不問仇決為何沒來,隻因他知道仇決之所以沒來恐怕已凶多吉少,更不願在此時提起惹得李寒空傷心難過。

李寒空自然也看出其中原委,拍著拓跋思北的稚嫩的肩膀,語氣無比堅定地說道:“我相信決少一定會沒事的,他的命比誰都硬,想殺他的人還沒有那個本事。”

拓跋思北黯然的低下頭,悄悄地抹了抹眼角後霍然抬起頭,笑道:“我也相信仇師絕不會拋下我們的。”氣氛立即變得詭異的寂靜起來。

北冥雪兒早被這份師徒真情感動,異樣而驚奇的看著李寒空的背影眼中充滿了迷惑,這與她印象中的臭碩鼠的形象截然不同,像似現在才正真的認識他一樣。

女人總是比男人更加敏感,北冥雪兒立即覺察到了氣氛的死寂,連忙上前捏著拓跋思北的肉嘟嘟的小臉蛋,笑道:“我可以叫你小北嗎?臭碩鼠能收到你這麼可愛徒弟,你真是夠倒黴得。”在場的三位男性愕然相對,品味到北冥雪兒說的話後一陣苦笑不得。

拓跋思北笑道:“當然可以,姐姐你真漂亮。”然後偷偷瞟了一眼李寒空。

北冥雪兒眉開眼笑的拉著拓跋思北的手,笑道:“你的嘴可真甜,等你長大了不知要惹得多少女孩兒為你魂牽夢繞。”

李寒空見風使舵道:“也不急於一時,我們明日再走。”

北冥雪兒與拓跋思北走後,蘇暮雨笑道:“宴席已經被好,今晚定要與李兄不醉不休,請。”言罷把著李寒空的手臂往偏廳去了。

次日清晨,李寒空三人告別蘇暮雨後,三人找了一個僻靜之地,北冥雪兒放出她的彩雲載著李寒空師徒往昆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