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決將褚成廣的神情看在眼裏樂在心底,現在褚成廣勝券在握心神放鬆,正好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輕喝道:“破。”話未出口隻見一道銀毫劍芒倏地出現在朱鳥眼前一寸之處,這道劍氣確是開始時仇決以瞬劍術遁入虛空的指尖劍氣。
“破”字剛起銀毫已攜風雷之勢刺入朱鳥眼中,褚成廣大驚失色連忙催動火雲劍卻聽“嘭”的一聲,朱鳥一雙鳳眼已被劍芒炸破刺瞎,朱鳥悲鳴迭起,一片片火焰般的的紅羽漫天散落,火雲劍因被仇決打中罩門要害還顯露出本體,褚成廣也因此而氣血翻湧,差點沒昏死過去。
劉青原看到這一幕原本含笑的嘴臉立即硬邦邦的定格住了,心髒砰砰亂跳,隻覺得一陣口幹舌燥。
“破”字音還未落,六道身影一同時向褚成廣閃電般撲射而去。
褚成廣驚得毛發倒豎,他也不知道這六道身影那一道是仇決本人,隻得連忙將火雲劍攝入手中,舞出的密不透風的將自己保護起來。
仇決忽的散去五分身,褚成廣心中大驚疑惑仇決為何放棄如此優勢時隻見仇決手腕一抖,柳枝上的嫩葉紛紛離枝向褚成廣飆射出去,這包含劍氣的百十片嫩葉無異於百十口開山碎石的神劍取人性命不過眨眼之間的簡單事兒。
褚成廣雖然不知道仇決為何散去分身但無論如何對自己是沒有壞處的,持劍攪上向自己飆射而來的柳葉。
蘇清暄輕笑道:“黃兄好眼力,清暄自愧不如。”
黃吟搖扇微笑,被美人誇讚是每個男人都引以為傲的樂事,何況還是得自蘇清暄之口,黃吟頓時如沐春風,笑道:“隻是沒想到仇兄竟練就了瞬劍術這等絕妙劍術,真是讓人羨慕。”
劍氣激蕩,震懾人心,褚成廣奮力反擊,漫天柳葉眼看就要被他盡速破去,心中大喜時隻聽一聲龍吟,一根梢頭帶著三片葉子柳枝如若清風般倏地向他飄來。
褚成廣一愣,也顧不上餘下的柳葉,全力向柳枝攻去,隻是他的心情由大喜到大悲再由大悲到大喜最後再到大悲,大起大落其中驟然轉變心神早已告破,縱是他有法寶在手脫胎修為此刻也是破綻百出。
仇決心如止水,出劍如若清風拂柳,又如身處狂風暴雨中的矗立山巔的堅韌老鬆,但褚成廣一身修為也非白練,雖是驚錯之下亦能隨機應變劍法毒辣刁鑽,織出漫天劍光將仇決激射而來的身子吞噬了進去看不見任何身影。
場中驚呼四起,不覺得為仇決擔憂起來。
劍光頓消,仇決倒射出去,他手中的柳枝樹皮已被淩厲的劍氣剝盡,梢頭的三片柳葉自然也不在其上。
褚成廣垂劍木然而立,隻見他丹田胸口的衣服在分別插著一片柳葉,第三片柳葉赫然在他頭頂發間微微露出一點葉尾嫩綠。
仇決對褚成廣說道:“隻要運用得當,天地萬物無不可成為絕世神兵,柳枝雖弱卻勝在以柔克剛。”
仇決飛下陣台向劉青原笑道:“多謝師侄贈送如此厚禮。”言罷手掌一揮問天誅邪兩劍拔地而起,問天劍落在他的手中,而誅邪劍則向孟錫飛去。
仇決將誅邪劍交給孟錫是最明智的選擇,不說其他外在因數,誅邪劍由天元派曆代祭煉而成的陽神級數的法寶,以它對天元派之忠心依賴,元靈之凝實法力之雄厚,也不是他區區一個罡煞修為的小修士能夠降服的了的,唯有由孟錫將誅邪劍帶回蜀山,交由掌教周重之或是其他四位長老手中,憑他們元神修為想要降服誅邪劍或是直接抹除它的元靈記憶,使之徹底歸順蜀山派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劉青原臉色青綠,一雙眼珠子都已快瞪了出來,欲語無言,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孟錫笑嘻嘻的將誅邪劍收了起來,心中痛悔萬分,悔不該因貪圖問天劍而答應賭約,如今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問天劍非但沒有得到反而賠了誅邪劍,這讓他還有何臉目回山麵見江東父老,需知整個天元派陽神級數的法寶不過才六七件,天元派失了誅邪劍雖未傷及元氣,但打擊亦不可謂不大。
蜀山派在千年大戰時因鎖妖塔動亂幾乎全派滅絕,隻留下一個道童獨苗,還是在九天閣,六道宗和北冥派三家支持下才得以延續道統,但派中各類資源包括法寶盡數被帶入鎖妖塔,所剩下的不過隻有純陽法寶問天劍和陽神法寶斬妖劍而已。
千年以來蜀山經曆四代,第一代那個道童雖天資卓越卻始終放不下當年蜀山的黑暗動亂而無法超脫得道元神,最後因舊疾複發而死,第二代隻有三位傳人,大師子無聖坐鎮蜀山罕有露麵,二師子和三師子也就是第五代問天劍主無塵子這兩人又是標準的戰鬥狂人,除了專心打架外任何事也休想讓他們為之上心,所以這上下兩代隻是積累了足夠的名聲威望,但資源底蘊卻十分有限,直到傳至第三代和第四代蜀山派才算是真正的重歸九大道門之列,但派中重新祭煉的法寶不過九件而已,其中多是靈寶級數的法寶,如今讓蜀山得到陽神法寶誅邪劍可謂是如虎添翼,這是天元派等道門最不願看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