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係法力本就是由水係法力延伸變異而來,身穿八卦仙衣的金丹修士如今卻在北冥雪兒麵前施展冰係法力,真是無異於是在班門弄斧自取其辱,隻要北冥雪兒反擊八卦仙衣修士必定受到自家法力反噬,將自己凍成一座冰雕。
北冥雪兒蠻橫道:“姑奶奶就喜歡在這裏多管閑事,你能奈我何?”
司徒朗運轉法力抵消寒氣,道:“這是畢竟是九天閣法脈祖庭,閣下就不怕多行不義必自斃?”
身披八卦仙衣的修士神色不定,他們本就是一幫無門無派的散修這趟來昆侖重要是為了將手中的靈藥兜售出去用來買幾件上品法器防身,殺人越貨隻是臨時起意,得手之後便打算逃出中原避避風頭,誰知卻被北冥雪兒和司徒朗撞見,又者了一位兄弟,幾個人一時怒恨衝頂便來尋仇,現在一聽司徒朗說起九天閣立時底氣不足心有餘悸。
另一個手持拂塵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金丹修士,笑道:“便是九天閣出麵又能如何?我等兄弟皆是安分守己的良人,九天閣貴為人間第一道門處事向來公允,必定不會冤枉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倒是姑娘你殺了我們一個兄弟,此事若由九天閣出麵處理實在是再好不過。”
北冥雪兒從小到大第一次偷偷離家便被李寒空給吸引去了全部火力,與外界少有接觸,哪裏見識過人心的險惡低劣,怒極反笑道:“果然是人以群分,世上竟有你這等道貌岸然卑鄙無恥之人,你若修得長生才是老天無眼!”
長相刁滑狡徒的脫胎修士連忙拍馬屁道:“臭丫頭少在這血口噴人,我等兄弟光明磊落,你有何證據指證我們做過歹事。”
司徒朗臉色難堪,沉聲道:“做沒做過你們自己最清楚,我奉勸你們還是開些離去,否則驚動九天閣你們再想都走怕是也不了了。”
刁滑的脫胎修士吐了口唾沫,道:“走?笑話!你們殺了我們一個兄弟,難道就想怎麼簡單了事?”渾然一副市井無賴的摸樣,哪裏像個世外修仙之人。
北冥雪兒深吸一口氣,道:“你們想怎麼樣?”對方有三位金丹修士,她和司徒朗雖有脫胎修士但若交起手來,恐怕也會非常吃力,這番舉動倒是與她平日裏天不怕地不怕的刁蠻性子極不符合。
李寒空與仇決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起身緩緩的往樓梯口走去。
刁滑的脫胎修士目光遊走在北冥雪兒誘人的身段上,淫笑道:“也是簡單,隻要你陪咱們兄弟樂嗬樂嗬,我們便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與你們一般見識。”
北冥雪兒忽的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嬌笑道:“你真的這麼想?”
七人接連一陣嘿嘿怪笑,目光肆無忌憚的集中在北冥雪兒身上。
北冥雪兒含笑玉立,舉起手中的杯子,道:“誰先來?”這時仇決李寒空已來到雅間門口。
七人立時一番假意奉承推讓,最後身披八卦仙衣的金丹修士排過同伴,緩緩踱步到北冥雪兒身前,嘿笑道:“看你長得一副玉潔冰清的摸樣,實則卻是一個小騷蹄。”言罷伸手便要接過酒杯。
北冥雪兒倏地目露凶光,纖指猛地將手中的杯子彈向八卦仙衣修士。
八卦仙衣修士哪裏會想到前一刻還溫馴如小綿羊的小女人竟會突然向他下手,但他畢竟有金丹修為,應付自如的一爪抓向酒杯,同時身子向後急速倒退。
北冥雪兒早已被氣得頭暈腦脹,現在占據上風又怎麼會輕易放過這八卦仙衣修士,玄冥勁透體而出,一掌打向八卦仙衣修士。
八卦仙衣修士立覺體內沸騰充沛的法力頓時安靜蟄伏了下去,心中驚駭非常,如此一來不僅法力消退心神更是同時告破,倒退時不免出現破綻,他雖抓住了北冥雪兒擲出的杯子,卻沒能躲過北冥雪兒含怒而發的全力一掌,“哢擦”一連五聲骨斷脆響,八卦仙衣修士口吐鮮血的倒拋了出去。
就在北冥雪兒動手的同時,仇決李寒空司徒朗也已出手。
銀芒一閃,問天劍自長相刁滑狡徒的脫胎修士頭頂虛空跳出,快愈電光攜千鈞之勢下墜,脫胎修士心智立時被奪,駭然昂首隻見血花四濺,五髒翻飛流落一地,脫胎修士大喜以為躲過一劫,轉睛向同伴看去,卻見一個從頭到腳隻有一半身子的人也在看著自己,隻是那人的半張臉卻那麼的熟悉,簡直就是將自己一切兩半時的摸樣,下一刻隻見兩個半人眼中盡是絕望恐懼得跌倒了下去。
仇決一擊得手劍光一轉攻上一直未有說話身負飛劍的金丹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