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中傳出另一個聲音道:“上麵怎麼說?”
最先說話的人說道:“上麵說時機未到,還不宜與九大道門做正麵抗衡,所以放棄卑窟山分舵,讓他們自生自滅。”此語一出又是一陣寂靜的沉默。
李蘊傳音仇決道:“裏麵有兩位道基修士,一位金丹大成修士和一位脫胎修士,待我將他們引出來之後,師叔負責那位脫胎修士。”
仇決道:“我的道行雖淺劍道卻已大成,我有把握對付那名金丹修士,你不必為我擔心。”
李蘊思忖一會兒,道:“此人一身法力凝實無比,距離晉升道基修為也隻差臨門一腳,師叔您要多加小心。”
李蘊通知李寒空準備動手的同時,驚雷炸響藏在袖中的飛劍倏地向脫胎修士射去。
突遭變故,不待脫胎修士反應過來,他身旁的一位道基修士已舉掌打向突襲而來的飛劍,這時脫胎修士才將將回過神來,本能似的倒身向一旁閃去。
李蘊全力之下,劍氣雷音可達三音之境,速度之快哪裏是道基修士能比的上的,脫胎修士一聲撕心慘叫,身子不受控製的撞在一根石柱上,立即挺身嘔血。
李蘊一擊得手,劍光一繞眼見給剛剛出手的道基修士腰斬,那修士也是了得,臨危不懼足尖輕點撞穿宮殿飛來出來,將李蘊的飛劍撇在身後。
道基修士心中又驚又怒,不待他出手忽的心頭猛地一跳生出一種危機感兆,他想也未想雙掌車輪般極速排出封死全身死角,同時移形換位身子向一般電閃開去。
這時其餘三人皆已衝出宮殿,仇決一擊失手也不去追,指揮隱身虛空的問天劍轉而攻上那位金丹修士。李蘊運轉飛劍隻是一繞便輕鬆化去另一位道基修士和脫胎修士的攻擊。
金丹修士畢竟還是金丹修士,無法像道基修士般事先察覺到隱身虛空的問天劍,問天劍自金丹修士腰畔一閃而過,若非他機警敏捷此刻已被問天劍腰斬了,血光在暗淡的月色下綻放,顯得淒涼冷豔。
仇決將問天劍我在掌中,睥睨金丹修士一眼後,拔身向高空飛去。
金丹修士先是被一個罡煞修為的小修士偷襲暗傷,現在又遭到對方冷眼輕視,心中登時大怒,小腹猛地一吸將溢出體外的腸子“哧溜”一聲吸回腹中,奮力追了上去。
後出來的道基修士瞧出仇決劍術非凡,本想與金丹修士一起率先除掉仇決,但他剛一動李蘊的劍光攜風雷之勢的殺了過來,迫得他全力應付脫身不得。
脫胎修士雖恨不得將李蘊寢皮食肉以解斷臂之仇,卻也被李蘊的劍氣雷音嚇破了膽,大嘯一聲呼叫寨子中的同伴來援。
李蘊嘿嘿笑道:“不用叫了,他們已經聽不見了。”
過了半晌締同會三人仍不見同伴現身,神識立即散出覆蓋整個寨子,須臾間發現十九名同伴盡皆身死,三人駭得愕然相視眼中盡是震怒與不可思議。
首先出來的道基修士麵陰滴水,道:“你是中原道門之人?你們是如何找到這裏的?”
李蘊持劍道:“蜀山李蘊,能在茫茫大山中找到諸位,全是這位的功勞。”言罷含笑看了看脫胎修士。
脫胎修士猛地一怔,羞憤道:“你……。”他還未說完就閉嘴了,因為他看到兩位同伴的看向自己的殺人目光,所以將未吐出的話連忙咽了下去。
先說的道基修士冷哼道:“即便如何又能如何?區區金丹修為能翻出什麼浪花。”不說他的同伴了,就連他也不信自己的話,李蘊金丹大成修為又練成劍氣雷音這等以迅疾著稱的絕世劍術,可謂是一瞬奪命,神鬼不覺,他又如何能不對李蘊畏懼三分?
道基修士一語未罷,雙方已交上手了,李蘊仗著劍氣雷音之迅疾劍速,織出層層劍網裹向締同會三人,抵消三人的攻擊法力,霸道的橫推而去,一時間宮殿上空金石交鳴若如春雷,劍光紛飛猶如劃破重重烏雲的閃電。
在仇決和李蘊動手時,李寒空並沒有一同動手,而是凝神守在大巫師頭頂上方宮殿上。
大巫師在聽道脫胎修士警報嘯聲後,隻是微微一怔便拔身衝向大殿穹頂。
“碰,碰”兩聲巨響,跟著便是一陣山搖地動的顫動,一聲是大巫師撞穿大殿穹頂的聲響,一聲是李寒空手持化為三丈長一丈寬,若如一麵巨盾的繡劍,泰山壓頂般將大巫師剛剛躥出的身子迎頭拍了下去。
大巫師措手不及下想要閃避已來不及,唯有舉起雙掌奮力堆去。
李寒空蓄力一擊之下,大巫師倏地被他拍的身子陷入地下,沒及腰間,整個前殿全部崩毀坍塌,大地為之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