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綠色眼罩是她三年前正式成為海軍少將離開本部的時候送他的。
沫沫臉色閃過一抹別扭,輕輕的切了一聲,淡淡的掃了眼偷笑的副手,“跑完十圈後集合回本部。”然後攤著一張臉不甘不願的起身,走下高台朝來人走了過去。
“誰藏了?”眼前的男人很高大,即使是坐在自行車上也能夠與她視線平齊。
男人有些無奈的撓撓頭,“是,沒藏,隻是在這邊訓練你的士兵罷了。”
“哼。”沫沫下顎微揚的哼了聲,麵無表情的邁開步伐一屁股坐在他的後麵,“你就騎著自行車把我帶回本部吧,庫讚大叔。”
“呀啦呀啦,我還打算在你的軍艦上睡覺呢。”庫讚有些苦惱的撓頭,卻在沫沫狠狠的掐了下他的腰部緊致的肌肉後,連忙把自行車調轉車頭,一臉被壓榨的苦大仇深的表情,朝海裏騎了去。
海麵一片平靜,海風帶著鹹鹹的味道。
自行車在海麵上平穩的轉動輪胎,每前進一點,車前的海麵便結出一塊冰,為兩人開出一條冰道。
在海上騎自行車,怎麼想都無比的浪漫。
如果不是大夏天的話。
“很熱,大叔,給我塊冰。”太陽漸漸熱烈了起來,一向怕熱的沫沫毫不客氣的朝前麵的庫讚伸出手。
“沫沫,我的能力不是給你降暑的。”庫讚一臉無奈,卻還是彎下腰舀了捧海水,碰到他手的水立刻凍結成冰,沫沫連忙接過捧在手裏,舒服的發出輕輕的歎息,心道冰凍果實的能力就是不錯,比她的要好多了,夏天不怕熱冬天不怕冷的。
仿佛感覺到了舒服的涼意,一團嫩黃色的小毛球從沫沫的胸口處滾了出來,啪的一聲嫩嫩小小的四肢攤開,趴在沫沫手裏的冰塊上,全身因為突如其來的冰涼絨絨的毛一個哆嗦,發出很長很長的嫩嫩的“嚶——”聲,然後才舒服的在沫沫手裏滾來滾去,黑豆眼十分享受般的眯了起來。
“有什麼關係,反正物盡其用。”沫沫淡淡的應道,輕輕撫摸了下小毛球,看了眼湛藍的天空問道:“戰國大爺又想給我什麼難題?我已經說過海賊的事我不想主動去管了。”
庫讚聞言又是一臉苦大仇深,“身為海軍本部最富有傳奇色彩的女少將,你竟然不想管海賊,你想被揍嗎?”
“誰敢揍我?你嗎?”沫沫說著又是神色淡淡的伸手擰了他腰間的肉一把。
“我懶得揍你。”庫讚是個史無前例的大懶貨,連一加一等於多少都懶得計算。
“切。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不給我點心理準備,我保不準會把戰國大爺揍一頓。”即使說著很暴力的話,她也依舊眼珠子淡淡的,表情淡淡的,仿佛人格分裂症般的漫不經心,叫人怎麼也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