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行數日,章昱熙臨近了南宋東南沿海的惠安城。惠安城主要以漁牧業為主,同時也是大宋相對平靜及繁華的城市;因為這城外幾百裏處有一個軍營水寨,所以城內的官兵比較多,也正是這軍營正是飛劍客張楓所管製,在惠安城沒有官兵欺壓百姓這類惡性,所以在惠安城,張楓的名聲相對比江湖上流傳的要好許多。章昱熙停停歇歇,趕了幾千裏的路終於到達了惠安城,在城內路人處詢問到了張府的為止後,牽著馬朝張府走去。快到張楓府邸時,章昱熙將韁繩幫在門口邊的樹上,然後來到門口,門外的護衛立即架起手中的槍矛,語氣不善的說:“張府重地,閑雜人等免入,如果有事請找衙門。”章昱熙抱了抱拳,彬彬有禮的說:”在下天劍客章烈之子章昱熙,特來拜訪張楓張伯父,還請官大哥勞煩下。”“這個,老爺外出了,不然章公子稍等,我去通知少爺吧。”說完,一個護衛對另一個護衛點了下頭,便打開門跑進去彙報。護衛進去不久後,不一會兒一名身穿白衣的公子急衝衝走出來,隻見他長相英俊,皮膚白晝,長發雖用綸巾紮起,但卻披在肩處,腰間係著一把玄鐵劍,整個人看去氣度不凡,算的上是一等一的美男兒。來者抱拳,開口便問:“在下張楓之子,張如夢;來客說是已故的章伯伯家的公子,可有憑證?”章昱熙從懷中拿出一塊刻著“天”字的白玉,然後說:“聽聞,四大劍客均有一塊刻字的美玉,張兄應該見過著東西吧?不知道這能否當作憑證?”說罷,張如夢從腰包內掏出同樣大小的玉佩,隻是玉佩上刻的字是“飛”字,然後走下台階驚喜的說:“果然是章伯伯家的公子!走,你應該沒吃飯吧?我們去醉仙樓,邊吃邊聊!”醉仙樓,是惠安城一所有名的酒棧,裏麵有著拉琴賣唱的少女,還有說書的講書人;是一些官宦子弟喜歡其聚喝酒暢談的地方;張如夢算是醉仙樓的常客,與酒家劉老板招呼了一聲,便和章昱熙一同被帶到了一處上好的廂房內。待酒水上齊後,張如夢客氣的幫章昱熙倒了一杯酒水,然後將自己的空杯注滿,拿杯笑道:“哈哈,今日竟然見到了章伯伯家的公子,真是難得,這杯,我先幹為敬!”說罷便抬頭一口飲盡。“哈哈。我從前聽我爹爹說起過章伯伯家有一位公子,可是就在章伯伯亡故後,好像是章伯伯被西夏的一名舊友收養了。此後便消聲滅跡了一般;也不知道兄弟今年幾許?”張如夢笑道。“的確,我也剛從西夏來到大宋;我今年年方一十有七,兄弟呢?”章昱熙也很客氣的說。“哦,那感情兄弟我比你大一歲,你和我妹妹卻是同歲啊。”張如夢又將水酒倒滿。“原來張伯伯是一兒一女呀,既然張兄年長,小弟應該尊稱一聲大哥。”章昱熙露出一副驚起的樣子。張如夢點了點頭,看著章昱熙長的也堂堂一表人才,心裏有了小九九,“令妹生的好,是惠安城數一數二的美女,雖說詩詞歌賦一般般,但是武藝可還算的上是一流的,隻可惜...就是有點大小姐脾氣,不過我相信,嫁人了肯定會改好的!”章昱熙笑笑,拿著酒杯敬去,說道:“嗬嗬,那比我那個愛惹事的妹子可要好很多了。”張如夢又喝了一杯酒水後,”哦“了一聲”賢弟有妹妹?“”張大哥,其實是這樣的啦。我五歲時,爹爹去世了,我便被西夏皇李仁崇收養。曆經十餘載,小弟便習得一身武藝成了西夏國的護國將軍,等到我漸漸懂事後,皇伯伯便將我爹爹的事情告訴了我,以前因為我年幼,而且宋金之戰,西夏也不好插手,就無法來中原給祭拜我爹爹,我說的那個妹子呢,是我皇伯伯的第六個女兒,南萍公主,從小就喜歡惹事,琴棋書畫樣樣不會,就算舞刀弄槍也隻是初學。“說完,遠在西夏的南萍公主手一抖,隨之打了一個哈哈,手中的劍一時沒抓穩,掉在了地上。”哈哈哈。原來是這樣,賢弟竟然如此前途無量,不錯,不愧是章伯伯的兒子!來,為兄在敬你一杯!”說罷,張如夢又倒滿了一杯水酒痛快的暢飲。”來來,別隻顧著喝酒,這些都是醉仙樓上好的菜肴,希望賢弟能喜歡!“章昱熙點點頭,剛動手中的筷子,頓時外麵傳來一震桌椅到底的聲響;章昱熙和張如夢覺得好奇,頓時放下手中的酒杯準備開門察看。就在開門的瞬間,一把椅子毫無征兆的飛了過來,張如夢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凳角穩穩的放下後,坐在凳子上;“哼哼!不知死活的東西!”隻見六名大漢抓這武器一同逼近一名身穿黑衣,手裏握著一把黑劍的少年,隻見那少年滿頭黑發,丹鳳眼中帶著一股正義之氣,消瘦的臉頰上帶著一絲曆練的滄桑。一名大漢很快抓這手中的刀就劈砍過去,少年單手支劍一招一式的抵擋著,顯得遊刃有餘;“賢弟,六個打一個好像有點不公平吧?”看到眼前的情景後,張如夢打著哈哈。“的確,就當酒後練練手吧!”章昱熙頓時也來了興趣。說完兩人一同拔劍攻向六名大漢,六名大漢想破腦子也沒想到身後竟然有兩個人跳出來偷襲。不下幾回合,六人的兵器全被扔在地上,而六人一動不動坐在地上,明顯是被點了穴道。黑衣少年收了劍後,從為首的一名大漢衣袋裏翻出一封書信,然後看了看內容後,然後英氣逼人的說:“我們名門正派,雖是江湖中人,但是保家衛國是我們義不容辭之事,我念你們是大宋子民,希望你們能夠改邪歸真,如果還有下一次,我定不饒!”說完解開六人的穴道,隻見那六名大漢灰頭灰腦,一股腦兒就跑開了。處理完後,黑衣少年對二人抱拳謝道:“在下衡山派大弟子獨孤劍,感謝二位兄台出手,不知二位兄台怎麼稱呼?”“原來是南嶽衡山派劉輕舟劉師父的首徒,在下張如夢,這位是章昱熙。”張如夢一同將章昱熙介紹完後,二人抱拳還禮。“南嶽派離惠安甚遠,不知獨孤兄怎麼會千裏迢迢趕來惠安?”“誒,這也是事出有因。在下來惠安,是為了找尋武夷派的柳宗元柳前輩,聽聞柳前輩下山了,興許回來醉仙樓,這才尋來。”獨孤劍說道完,取出火石,將手中的書信點燃燒毀,然後說:“大宋子民,真不該去判國投敵,有朝一日嶽元帥必定會直搗黃龍。”“好,真不愧是仙劍客獨孤燕的兒子!說話的語氣和他爹一模一樣!”坐在角落的一名綠衣老者突然放下手中的酒杯,笑著走上前。中長的銀絲遮著雙耳,綠色的綸巾將銀絲綁成一個發束,順中撇下;唇上的胡韌也以花白,深邃的雙眼中,讓人琢磨不定,老者顯然行走猶如閑人野鶴般輕巧,一手摸了摸山羊般的胡須一麵看向三人。聽完老者那麼一說,張如夢酒醒十分,臉色頓時變了變,而章昱熙臉色自然也好不到那裏去。”先生何知我是仙劍客的後人?“獨孤劍尊師重道一般對老者客生客語。”第一,你手中拿著的是仙劍客的仙岩劍;其次便是你的獨孤之姓,這個姓在我們中原已經是少之跡少了,最後一點,便是你與你的爹長的有八分的相似!“老者摸了摸胡須開口道。”先生認識家父!“獨孤劍明顯一驚,立即追問。”老夫便是心劍客方逸,還能不認識你爹?“老者一副大義炳然的樣子,顯擺在三人麵前。還不等張如夢開口,方逸看著張如夢,問道:”你爹,身體還好吧?“張如夢點點頭,心裏一緊,目光看向章昱熙。方逸頓時笑了笑,並在無追問什麼,轉過身慢悠悠的往樓下走去,口中說著:”好了,老夫還有些事,獨孤劍,做好自己的事為上;西夏來者,老夫期待鳳凰山一聚。“待方逸走後,張如夢也連忙抱拳對著獨孤劍請辭道:”獨孤兄,我們兩還有事,暫且告辭了,希望有機會再見吧!“獨孤劍顯然對方逸說的沒弄明白,抱拳還禮道:”嗯,那下次有機會再見,後會有期。”“後會有期。”搜索複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