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夜幕慢慢降臨,章昱熙在山野的破廟內夜宿了一夜後,第二日又是匆匆的往鳳凰山趕去。響午的鳳凰山山底綠樹成蔭,環繞著淡淡的雲霧,樹葉上隱約可見淡淡的露珠,在茂森的林間,偶然才折射出一道烈陽。“方伯伯!方伯伯!”章昱熙一路喊著,尋找著方逸的蹤跡。頓時,“唆唆”的幾聲,一道黑影立即閃現在章昱熙身後,章昱熙過頭看去,來著正是那一天在醉仙樓見過的綠衣老者——心劍客方逸!“隨老夫來!”方逸看了看章昱熙,又踏起輕功領著章昱熙趕往鳳凰山山腳的石壁邊,方逸見章昱熙尾後趕到後,背著手說道:“賢侄,是來問老夫當年你爹爹的事的吧?”“嗯,請方伯父告知”章昱熙點頭說道。“嗯…”方逸摸了摸花白的胡須,轉過身又看了看章昱熙,點頭覺得滿意的說:“在告訴你之前,我先告訴你另外兩件事。當年,天、心、飛、仙四大劍客義結金蘭,曾一同拜訪聖天峰歐陽治和藏劍山莊莊主卓雲飛鍛造四把奇鋒利劍;四把劍均用天外隕鐵為劍身打造,第一把以章烈之名,以朱雀石溶鍛劍身內,打造出了和章大哥名字一般火紅的天烈劍!第二把,是溶入了青龍石,以我之名鍛造了墨綠色的心逸劍;第三把,是溶入白虎石,以張楓之名的打造的銀白色的飛楓劍,最後一把,是用玄武石溶入劍身,用獨孤燕的名義取名著的那把烏黑色的仙燕劍。現在,飛楓劍在張楓手中,原本得到仙燕劍的他卻將劍交予了衡山派,讓劉輕舟待為轉交給那天遇到過的獨孤燕的後人。而你爹爹的那把天烈劍,在你爹爹亡故後,一直由我保管著。”章昱熙也曾經聽聞過自己父親有一把傳家之劍,可是西夏皇卻不知道那把劍的下落,著也是章昱熙此次入宋的目的之一,一聽自家的天烈劍在方逸這裏保存著,自己心裏滿是驚喜。“剛說的,是第一件事。而這第二件事,賢侄既然也剛入宋不久,我也略問賢侄曾在西夏擔任一方將軍之職,想必對如今的大宋情況,也甚有了解吧?”章昱熙點了點頭,他知曉方逸在江湖上的名望甚廣,對於自己的事情他如何知道的,章昱熙一點也不覺得吃驚。“如今李綱丞相在朝廷的地位逐漸衰敗,主戰抗金的將軍均在各地戰方駐守,而朝廷內部卻是奸臣當道,弄的朝野烏煙瘴氣的。自北宋滅亡,老夫雖一直隱蔽於世,但卻不忍心大宋江山被金人霸占!自此暗地裏招收一些綠林高手,創建了五色教,作為武林的一批抗金義士!”說完,方逸拍了拍手,一瞬間,五條不同身色的身影出現在章昱熙視線內,而五人出現後,均是單膝跪地,低著頭卑恭有禮的一同說道:“教主!”方逸點了點頭,示意五人起身,章昱熙這才看到了五人的樣貌體態。為首的是一位身穿道服,歪著腦袋的頭上卻帶著一個八卦帽,咋眼看去就像是一名道人,大概年過四十有餘,有著弄弄的八字胡;第二位是一名身穿袈裟的和尚,臉上帶著濃厚的殺意,一點都沒有佛門僧人的氣勢;第三位是五人中個頭最高的了,身穿著藍白花衣,尖瘦的臉上也留著有些濃密的胡髯;第四位是一位瘦小卻兩眼冒著精光的男子,身穿著米黃色的布衣,臉色顯得格外的蠟黃;最後一人,是一名身穿紅紗身材如蛇的年輕少女,臉上戴著紅紗,讓人看不透她的長相。方逸繼續說道:“他們五位,分別是青劍堂堂主、赤劍堂堂主、藍劍堂堂主,黃劍堂堂主及紅劍堂堂主,本教還有教眾和精英共有百人,老夫希望,在將天烈劍交予你的同時,希望你執掌五劍堂總堂主之位,有朝一日率領五色教助宋抗金!不知侄兒意下如何?”方逸兩眼放光,帶著一片赤誠的邀請章昱熙。“好!既然是伯父邀請,侄兒願意擔任大任,聽從長輩之意!”說罷,章昱熙抱拳。“不錯!不錯!不愧是章大哥的兒子!賢侄,隨我來!”方逸很是高興的說完,又指引章昱熙前往山壁的邊。然後將腰間的一塊刻有“心”字的美玉鑲入石壁上的一處凹槽內,頓時麵石牆打開了!雖然裏麵空間很小,平整的石頭上擺著香案燭台,一把青色的劍與一把紅色的劍鎖在劍鞘之中,直立立的擺在石壁上。方逸手一張,用內力轟斷縛鎖著天烈劍的鐵鎖,天烈劍頓時飛到了方逸手中。然後方逸將劍,交給了章昱熙。“這是..爹爹用過的,天烈劍!!”章昱熙手有些顫抖,看著紅色劍鞘的紅色。隨後,將脖子上掛著的那塊和方逸方才拿著的刻有“天”字的玉掛在了劍尾上,天烈劍頓時泛起了紅光。出了洞,五位堂主顯然沒有離開一步,見二人走出來,五人均是抱拳同聲道:“見過總劍堂堂主!”“不必多禮,以後還請各位堂主多多指教才是!”章昱熙也抱拳還禮。“你們該忙就忙去吧!”方逸一弗衣袖。“是!”五人各奔幾個方向遠去。“好了。現在,我就講當年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方逸帶著章昱熙邊走邊說“其實,這事情中間,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當年,遼國被宋金聯盟所滅,很多遼軍後裔痛恨兩國,時常的會派些殺手對兩國官員進行暗殺。當時金國一名親王在接見完宋國使者後的當晚,莫名的被人暗殺在了自己的寢宮中,就是這件事情,金國把矛頭直指大宋,斷然的撕毀了宋金協議準備兵犯宋國。章大哥有意去任選武林盟主,希望集合江湖上的各門各派抗擊金國的來犯。由於章大哥一心係宋安危,我與其他二位義弟也讚同大哥的想法。那一年你還很小,你娘就帶著你一同陪著你爹來到華山參選盟主寶位。就在你爹爹大獲全勝的當晚,我們一同把酒言歡,每個人都喝的伶仃大醉,當年我們四兄弟中,我對酒還是比較厭惡的,隻是小飲了少許,正當酒席上的大夥都喝醉之時,章大哥的一名義兄突然衣裳帶血神情慌張的跑進來,大呼’如霜出事了!!’我們幾個當然知道如霜是誰,她正是你的娘!我們眾人一同追著章大哥趕去華山派分配的那個相仿內,隻見你娘滿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而你也是臉色蒼白閉著小眼!當時你爹爹抱著你娘痛哭了起來,我跑上來觀看你的情況,幸好你命不該絕,還有一絲餘氣,就在我醫治你之時,你爹爹頓時狂性大發,兩眼血紅的拔出天烈劍就對眾人一陣亂砍!飛楓和仙燕見事情不妙,就出手阻止你爹爹,然而他兩人卻弱於下風,盡管他們怎麼勸說,你爹爹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我將你救下後,也參入了阻止你爹的戰鬥中,就在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擒住你爹爹時,他頓時將劍抹向頸口自盡在了天烈劍下。”方逸回憶著,盡管過去那麼多年,方逸眼中滿是傷感。“那..那名爹爹的義兄,莫非就是殺害我娘的真凶!?”章昱熙聽完方逸說的,眼中含著淚水問道。“我們也逼問過他,可是礙於他的身份..我們不敢拿他怎麼樣,而且也沒有證據。事後,他將你收養,也不知道是對你的虧欠..還是什麼…”方逸說道。章昱熙一聽方逸這麼說,頓時頓悟了。“難道,李仁宗沒有告訴你過什麼麼?”方逸看章昱熙低頭不語,看了一眼章昱熙說道。章昱熙搖了搖頭,說:“皇伯父,隻是說當年之事,應該是三大劍客最清楚,而他,隻是喝醉後看到娘到在血泊中,就立即跑去告訴我爹爹了。”“其實..很多事,他都沒有告訴過你…其實你娘的娘家,在西夏;當年你爹爹與李仁宗結實,多半是因為你娘。其實這事情,我隻是知道你爹爹的死亡,的確是我們三大劍客的失職,沒有及時組織住你爹爹..可是當時,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從那以後,我便退隱江湖,隱居深山中;而飛楓和仙燕不久後一同前往五國城救主,最後就發生了江湖上流傳的事情..”方逸說道。“那伯父可知張伯伯與獨孤伯伯之事麼?”章昱熙又問了句。“誒!”方逸搖搖頭,“我曾多次去尋張楓,過問此事,而他卻是對我說什麼,是兄弟的,就不要懷疑他,他自有自己的安排。也親口說了仙燕雖是他殺,但卻有很多原由。不過其中的過程,他一再遮口不說。此後,我們也再無往來了…”“其實,賢侄..你不妨回去大夏,問問你爹爹的義兄會更好,畢竟當年,是他第一個發現你娘來告之的人。”方逸又說道。章昱熙點了點頭,說道:“嗯,那侄兒暫先回去西夏一趟。”“慢..”方逸從一袋中拿出了一封蠟好的書信,交給章昱熙道:“這封信,你交給李仁宗。老夫不敢保證是否對你詢問有沒有幫助,但是也不妨一試。”章昱熙收好書信,點了點頭,告辭方逸後,便往遠方趕去。方逸目送章昱熙走遠,不久後,一聲口哨吹響,一個身穿黃衣臉色蠟黃的人頓時從樹林走踹出。“教主!”黃劍堂堂主抱拳單跪著。“飛鴿傳書,告訴那個人…棋子,正往那邊趕呢!”“是!”黃劍堂堂主說完立即消失在原地,而在方逸的嘴角上,露出了陰險的笑意。搜索複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