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寧不再扭捏,她不是傻子,這天氣那麼冷,雖然井裏不會漏風什麼的,卻陰涼涼的,凍的嚇人。

百裏流遺伸手,將她整個拽到懷裏,她身體很小,就這樣依在他的懷中,彷佛一個小貓小狗。

葉景寧在他懷中蹭了蹭,尋了個比較好的位置。“我覺得會下雪。”

“……”百裏流遺身體一僵。“別亂說。”

“真的。”葉景寧在他懷中抬起頭來,伸了伸手。“已經下了。”

正如葉景寧說的一般,當真下了雪,這雪還越來越大。

葉景寧愁眉苦臉,緊緊的依偎在百裏流遺的懷中。“你們南風有凍死的太子和商家小姐嗎?我們會不會成為南風的笑柄?”

“你還會介意嗎?”百裏流遺問她。

“哈哈。”葉景寧哈哈大笑起來,許久之後,彷佛是笑的累了,才喘著氣,依在他的懷裏。“那倒是,我才不怕。”

“……”

等葉景寧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日,她翻了個身,將被子抱在懷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欲要繼續睡去,忽然想起了什麼,倏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來人!”

有侍女掀開帳幔,走了進來。“小姐,您總算醒了。”

“我睡了多久?”葉景寧頭有些疼,似乎想不太起來了,隻隱約記得她被丟到了一口井中,然後百裏流遺來找了她。

“自那一日大祭司將小姐抱回來後,已經過了三日了。”

“三天?”葉景寧忽然察覺到了關鍵。“你是說大祭司將我抱回來的,而不是太子殿下?”

“是啊!是大祭司大人沒錯的。”

葉景寧從床上下來,赤著腳,站在冰涼的地上,那侍女連忙走了上去,將鞋子遞到她的腳下。“小姐睡了幾日,若是再著涼就不好了。”

葉景寧在侍女的伺候下穿衣梳洗,整個過程中,她都在回想,那一夜到底是自己做了夢,還是真的。

直到飛鸞來了,她才收回神色,問道:“那一日……”

“太子殿下身份特殊,所以我便瞞了下來。”

言下之意便是真的了,並非她的夢魘,當夜確實是和百裏流遺共度了一夜。

葉景寧臉頰微熱,是氣的。“百裏流蘇後來可曾來過?”

“景寧何必惱怒?”飛鸞替葉景寧點了香,神色溫柔。“左右不過是個陌生人,景寧的性子總是這般。”

“哪……一般?”葉景寧的心忽而有些疼,以前也曾有人這樣說過她。

“罷了,你開心就好。”飛鸞說玩,對葉景寧說道。“過些日子我要去宮中住段時間,若是你要留在這裏也可以,回葉家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