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了,我投降。”見葉景寧作勢又來,百裏流遺連忙說道。

葉景寧冷冷的哼了一聲,露出一副‘我今日便好心饒了你’的模樣。

這般模樣的葉景寧,實在讓人喜歡的緊,神態靈動,哪裏有平日裏那般清冷的姿態。

百裏流遺揚著唇,眉眼彎成一輪彎月。

葉景寧沒有察覺到百裏流遺目光之中的溫軟,依舊仔細的看著身前的路,小心翼翼的在林間穿梭,百裏流遺便這樣跟在她的身後,步步走著,踩著她踏過的地方,用手擋開她摸過的枝椏。

林間有不知名的蟲鳴在低吟,頭上盤旋的鳥兒也發出清脆悅耳的鳴叫,微風徐徐,穿梭在茂密的樹葉之中,晨光灑灑而下。

百裏流遺覺得,如若不回去,就是在這樣得地方和她一輩子,也是非常滿足。

葉景寧和百裏流遺在島上過了半個月之後,終於發覺有些不對勁了。“你的那些侍衛都是吃白飯的嗎?你這都失蹤了半個月了,竟還沒有找來?”

百裏流遺幹咳一聲,偏過頭去不看她的眼神,就著那緩緩而下的溪水,仔仔細細的洗著手中的青果。

“我在跟你說話!”葉景寧蹲到他的身邊,提醒他。

百裏流遺瞄了一眼葉景寧。“回去我就將他們全都殺了。”他嘴巴裏雖然這樣說,心裏卻不那樣想,他前些日子特意將自己安然無恙的焰火點燃,乘葉景寧出去覓食的時候偷偷見了自己的貼身侍衛,並且告訴他,一定務必要他們的人離這個島遠遠的,不要靠近。

侍衛雖然不願聽從,最後卻不得不服軟,誰讓他才是真正的太子殿下呢?

哪怕帝都風雲暗湧,大皇子一脈蠢蠢欲動,這一切的一切,在百裏流遺眼中,都不及和葉景寧單獨相處個把月來的重要。

這一日如同以往一般,葉景寧和百裏流遺一同前去覓食,這山林很大,樹木有茂盛,葉景寧他們兩人哪怕來了那麼久,也沒有將這山路弄個仔細。

葉景寧自那一日來了這山中之後,野獸們便自覺地退讓開來,給他們留下位置,所以那麼久以來,她們在山中過的也算逍遙自在,除了……吃的不太好。

葉景寧將那吃的有些膩的青果放到嘴邊咬了一口,眉頭皺皺。

“不喜歡吃?”百裏流遺見葉景寧這般,又說了一句。“如若不是你把那些小兔子小野獸嚇跑了,我們也不至於啃著青果啃了半個月。”

葉景寧嚼著這果子的嘴巴更不是滋味了。

她承認,百裏流遺說話,永遠都是那麼毒,每每都讓她無言以對。

“咦,這條路我們似乎沒走過。”百裏流遺一邊說著,一邊從林子中鑽了出來。

他走出來的那一刹那,便覺得豁然開朗,引入眼簾的是一方不大不小的湖泊。

圍繞湖泊一旁的青草萋萋,黃色的野花綴了一地,春意盎然,美不勝收。

“景寧,快些過來,我們可以吃些其他的東西了。”百裏流遺見這模樣,便猜到那湖中必定有不少魚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