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我做主,自然是我一入府,便做的規矩了。”我伸手讓聚萍給我倒了杯茶,遠遠坐著,看好戲的樣子。
“好,你說我縱容丫鬟,可有什麼證據?我當時正在昏迷,我說我不知道,又能怎麼樣?”她咻咻吸了幾口冷氣,忽然鎮定的對我說道。
這樣的鎮定,我倒有些不習慣了:“還是,你想見表哥?讓我見到表哥來解釋呢?”
“王妃娘娘,您忘了一件事情。”聚萍那丫頭接過我手裏的茶盞,笑看著我,認真的神態發,仿佛真的在思考什麼似的。
“哦?是嗎?我忘了什麼?”我配合的說道。
聚萍輕笑,看著地上在瑟瑟發抖跪著的丫鬟,道:“側妃娘娘在佛堂期間,是不便見王爺的,所以,應該是這個不長眼的丫頭自己做主,側妃娘娘,她應該知道的,不會犯規。”
我微微蹙眉,也沒多想,隻是問:“那依你所言,該如何處理是好呢?”
“奴婢之見,自然是換個可心的人來照顧側妃娘娘了。”聚萍一笑,施然一福道:“側妃娘娘日夜祈禱,勞苦功高,自然不能由這樣不懂事的丫鬟來伺候了,您說是不是?”
“倒也有理。”心道聚萍這丫頭果然聰明,還知道離間她們主仆。
那丫鬟聽我們這樣一說,臉色嚇的慘白,忙“撲通撲通”的磕頭,一分力氣也沒留,不過一會功夫,就見那丫鬟的額頭起了一緋紅的血跡。
心中不忍,忙揮手說:“別磕了,晃的我眼花。”
那丫鬟立刻噤聲,隻是跪在地上一抖一抖的,大氣也不敢出。
而鄭菱菱的臉上,更是死一樣慘白,看著我,很戾的目光禁讓我不住打了個哆嗦。
我忽然覺得委屈極了,若是摩納沒走的話,我甚至想回遼國了。
可若我現在回去,會不會半路被笑愚抓走呢?
說實話,我忽然覺得,這樣的鬥爭好累了。
也忽然覺得,這樣的鬥爭好無趣啊。
為什麼要為了一個男人,這樣鬥來鬥去呢?
“鄭菱菱,你走,我給你銀子,無數的銀子,你走,離開王府,我不管你去哪裏,你都給我走,不然……”
“不然你想怎麼樣?”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了我未說完也不知道怎麼說的話。
丫鬟們行禮,口喊著“王爺吉祥”。
好可笑,好狗血。
我不過是進來這麼一會功夫,他明明走了的,為什麼又回來了呢?
放心不下嗎?終是放心不下嗎?
還是怕我欺負,他這所謂的表妹?
我冷冷回過頭,看著宋唐時,忽然覺得我嫁給他的決定,似乎太倉促了。
我跟他唯一的問題,一直就是鄭菱菱,我現在發現,其實這個問題一直存在,從來也未清除過,她輕易一個病痛,便能博得宋唐的再次回頭。
為什麼,為什麼他總是這樣的三心二意?
心中一酸,眼裏脹痛的厲害,但我卻不想在這對男女麵前流淚,隻是緊緊的捏著自己的指甲,一字一頓,看向宋唐說:“她若不走,不然,我走!”
我鬥不起了,我鬥不起了還不行嗎?
我以為他真的就那樣走了,不會回來了,可是他還是回來了啊。
我撇見鄭菱菱眼裏的快意,心中甚是不屑。
宋唐剛想說話,我卻冷冷打斷他:“你說過會一心一意對我的。”我頓了頓,隻見宋唐深深鎖眉,我接道:“就當我無禮取鬧好嗎?我要她走,立刻走,永遠不要出現,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