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情就這麼簡單而已?宋唐知道就休了她?”我隨口問到,而且以黃天的性格,他肯定不會輕易放過鄭菱菱,甚至會懷疑她也賣國了。
“自然不是,皇帝已經側查過鄭家了,發現並無嫌疑,所以把這事作為內室的事情交給皇後處理。”笑愚不急不緩,似乎有心讓我著急:“那鄭側妃在事情敗露後,居然上吊自殺。”
我心裏一驚:“宋唐把她的屍體休了?”
他緊蹦著的臉難得出現一絲笑意:“虧你想的出來,自然是被救下了。”
“哦,然後呢?”
“然後,皇後念其對宋唐一片癡心,原諒其過錯了。”笑愚怎麼都說不到重點似的,不過,皇後確實以宅心仁厚著稱。
我閉著嘴等待著下文,知道他有心讓我著急,我越問,他也許就不說了。
“本來是要她繼續在佛堂祈禱以彌補其過錯,因為她的過錯,據說差點讓你哥哥派兵把宋唐殺了的。”果然他見我不說話,自顧慢慢接道:“可她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在跟宋唐歉意的跪了一晚後,又被宋唐喊進房內敘說了半天後,她第二天就被休了。”
“你會不知道原因?”我狐疑的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笑愚無奈的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說道:“我的人還沒那麼神通廣大,連這些都知道。”
我蹙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你隻要知道結果便好,知道過程做甚?”他笑了笑,起身就要走的樣子:“鄭側妃……哦,不,鄭小姐,已經被鄭家人接去廣西,已成定局了。”
我判斷了半晌自己的心情,隻有兩個字可以形容:唏噓。
我原本以為,我會興高采烈的放鞭炮慶祝,可我沒有,甚至真真的同情起鄭菱菱起來。
並不是我虛偽,作為女人來說,我確實很同情她。
可我,又再次作為女人來說,也有慶幸。因為我畢竟沒有愛上心不在我身上的男人,這樣的錯愛,注定無果。
世事無常,造化弄人,隻能說,我們每個人都有太多的無奈和身不由己了。
這樣看來,如今我和宋唐唯一的障礙便是我的病,以及笑愚是時候能放我出去了。
也許,我太執意與自己的愛,太固執的愛著宋唐了。
人生在世,尋到一個愛自己,並且是自己愛的人,不容易,我不想放棄,隻是想做努力而已。
雖然已經決定放棄過無數次了,可惜我還是做不了決定。
並不是我優柔寡斷,而愛的太深了。
我想起紅佛女的一句話:愛太深,才對自己沒把握,要用放棄做賭注,輸了,隻因對安方不夠愛你。
由此判斷,宋唐夠愛我了,不是嗎?
我們之所以相愛,不正是因為有著一樣個固執嗎?
那麼,再勇敢一次,不要罵我,讓我再勇敢一次。
“我王父想見見你。”笑愚的話打斷我的遐想,我呆了一會才反應過來BOSS要見我,為什麼要見我?
“因為他想見見他的兒子費盡心思帶回來的是什麼女人。”笑愚的回答我才警醒過來,原來我不覺間將自己的心聲說了出來。
我問:“可以不見嗎?”
“不可以。”他答。
“那走吧。”剛起步,在他驚訝中又不禁問:“你為什麼要將這個消息告訴我?不怕我更加堅信要走的信心嗎?”
他先是一愣,隨即笑道:“若我笑愚要用欺騙來留下你,我寧願你走。”他頓了頓,自信傲然道:“我希望你真心留下,也有信心你會真心留下的。”
好吧同學,我隻能說,勇氣可嘉。
可我卻還是疑惑,休了鄭菱菱的真正原因。
“而且,這事你遲早要知道。”笑愚的話又再次打斷我的思路:“與其讓別人做這個好人,不如我自己做。”
“你倒會計算,也會撿便宜。”我想了想,真誠笑說:“不過,謝謝你。”
他沉默了一會:“可以理解成你被我感動了嗎?”
“你說呢?”我笑著反問。
“嗯,不過這個時候我應該吃醋才對。”他歪著腦袋思索了一會,我忽然又更加堅信路上時的信念,如果笑愚也是我親哥哥,那該多好啊?
因為他對於我的霸占,跟摩納的初衷是一樣的。
“該走了,我王父不喜歡等人,何況……他不知道能起來多久。”笑愚終於正經的把話轉到正題上了。
我點頭,隨便收拾一下,攜著聚萍一道去了。
待見到蒙古王時,我又感覺見到了自己的王父一般,他們有著一樣的未老俊朗和魁偉身材,連眼神間的流轉,都驚人的相似。
如果不是相貌出入太大,我真要懷疑他們是不是失散的兄弟了。
當時見到他時,他正由一個華衣********服侍著用一些粥水,那粥水間發出隱隱的奶香,大約是伴了羊奶的,想起來,我也許久未喝羊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