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皎潔的月光照著大地。
距離許家並不太遠的樹林裏,一男一女兩道身影聚在一起。
換作一身黑衣的尹萱,看著眼前有些狼狽的森羅,真是氣不打一出來,說道:“你可真行啊,我才離開不到兩天,就這點功夫你還能弄身傷回來。”
“哎。”森羅歎了一口氣,就像是鬥敗的公雞,低著頭說道:“萱妹子,你可不知道,昨天這許家裏麵的雪忽然停了,我怕是那許家得到了風聲,就去試探一下。沒想到那許家的娃可真是夠厲害的,不但修煉到了歸一境界,並且那手段還真是夠詭異的。我也是一不小心受了點小傷。”
尹萱從一旁的背包中拿出個紙包,順手扔給森羅,有些不解的問道:“按照請報上來說,那許家的老三也就十六歲吧,竟然就修煉到了歸一境界,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過你可是歸一境界四層了吧,怎麼讓這一個剛跨進門檻的小毛孩子打得這麼狼狽。”
“你是沒碰到他,天賦神通真是太強悍了。不過,我什麼時候讓人家打得狼狽過?隻是不小心而已!這點小傷,也就你這婦道人家大呼小叫的當成個事。”森羅很是不滿尹萱所謂的“狼狽”理論,飛速的拆開包裝,像是餓死鬼托生一樣,大口吃起裏麵的點心,還不忘跨上兩句:“雖然這點心的檔次差了點,偶爾換換口味還不錯。看在這點心的麵子上,今天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尹萱撲哧的笑了出來,一隻手搭在森羅肩膀上,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好吃麼?”
森羅接連點頭。
用手輕輕的再森羅胸前拂過,尹萱笑麵如嫣的繼續問道:“其實我一直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可是就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最隨和了,沒事的,隨便問。咱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森羅一邊吃著點心,一邊用含糊不清的回答著。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一直想不明白,你這種人為什麼還不去死!”
“砰!”
“哢,哢……”
隨著尹萱的一記老拳,森羅應聲倒飛出去,接連撞斷幾株高大的樹木。
打完之後,尹萱覺得心裏舒服多了,拍了拍手,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
再看森羅,身上的衣衫破裂多出,掙紮著站了起來,雙手也顧不得那點心,緊緊地握住自己的脖子,嘴大張著,像是要喊些什麼,但是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恩恩啊啊”的聲音。
尹萱看到這場景,不禁慌了手腳。連忙跑到森羅身旁,緊張的問道:“你可別嚇我,你怎麼了?”
森羅說不出話,隻是騰出一隻手不斷地指著自己的喉嚨。
尹萱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卻不知如何是好。畢竟對於她這樣的修士來說,吃東西噎到這種事壓根就沒聽說過,誰知今天群鬧成了這樣。看森羅的樣子,像是支持不了多久了,在想不出辦法,可能他就要成為這世界中,第一個被噎死的超凡大境界的人吧。
“萱妹子別急,這點小事我就代勞了。”
隨著這話,一直白皙的手從森羅喉嚨中穿透而出。而後,那手緩緩縮了回去,在森羅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拳頭大洞。
“杜成軒,你這混蛋。”雖然脖子破了個洞,但是森羅依舊中氣十足的叫罵道。
此時,尹萱也注意到了那手的主人,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身上金冠玉帶,好不氣派。
尹萱一見此人,頓時恢複了小女人的模樣,嬌羞的喊道:“成軒哥哥。”
杜成軒也伸手摸了摸尹萱的長發,誇讚道:“萱妹子,半年不見,越是出落的水靈了。不像是某些人,越活越回去了。”
森羅又不傻,自然明白杜成軒的話中那個越活越回去的人是在諷刺他,頓時抓起他的衣襟,怒不可遏的喊道:“你這混蛋來這裏幹什麼?離我們家萱兒遠點,別整天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要不是打不過你,你這張臉早就滿麵桃花開了。”
“我就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說著,杜成軒一掌印在森羅胸前,掌力所過之處,頓時皮開肉綻。一些細碎的冰粒破體而出。
杜成軒向著尹萱甩手扔出一個紙包,頓時一股讓人食指大動的香氣彌散開來,說道:“知道你們倆不容易,給你們帶了些家裏的點心,都是你們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