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軒一行人離開許宅之後,並沒有飛出多遠,就被迎麵而來的一個青年男子攔下。
這青年一身深色寬的練功服,腰中別著一把鑲滿各色寶石的華麗佩劍。見到眼前四人,青年男子說道:“幾位,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拍拍屁股就想走,也太看不起我堂堂盛唐國了吧。”
杜成軒將手中的許清寒交給森羅,示意三人離開。而自己卻轉身迎向那青年,說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盛唐李家的少爺。李虎臣,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否則別怪我杜成軒辣手無情。
李虎臣緩緩拔出腰間的佩劍,不斷地用袖口輕輕擦拭,仿佛這劍就是他最親密的愛人一般,大聲喝道:“早就聽聞鏡子妖術——杜成軒的大名,今日一見,卻是一個雞鳴狗盜的宵小之輩。如此在我盛唐橫行,難道欺我盛唐無人不成。”
杜成軒臉色一變,強忍著心中的怒火,狠狠的一甩衣袖,說道:“我本敬你盛唐李家一門忠義,你別不知好歹。我們這次行動可是得到了你們盛唐皇室的默許,你這般阻撓,難道想要忤逆盛唐皇室的威嚴麼?”
李虎臣卻不為所動,繼續說道:“你蒼遼何德何能,能讓我盛唐皇室妥協?你真以為我是懵懂無知的小孩子嗎?”
杜成軒緩緩說道:“雁南雁北兩州領土,外加我主的一份永不侵犯的血書誓言。”
聽到這條件,李虎臣心頭一震。這兩樣東西全都可以說是價值連城。蒼遼身為大陸上的超級大國,全部領土也不過九州而已,如今卻直接拿出四分之一的領土,實在是太過震撼。至於血書誓言,相比那兩州領土更是貴重。人無信不立於世,有了這紙契約,蒼遼之人絕不會自食其言。看這樣子,蒼遼為了今天的行動,真是下了血本。
李虎臣的眼中失去了原本的光澤,空中不斷的念叨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在他的心中,自己所熱愛的國家永遠都是神聖的,絕不會出現這種肮髒的交易。不過,兩國邊境上盛唐高手不在少數,若不是杜成軒所說的那樣,這些人又是如何悄無聲息的潛進來的?一時間,自幼受到的教育,永遠忠於祖國的信條與這些黑暗的內幕交織在一起,頓時感到頭痛欲裂,不知如何是好。
撇開混亂的思緒,李虎臣的眼神再次堅定起來,拿起手中的劍遙指杜成軒,說道:“不管你說的真還是假,這盛唐不是他皇家的,而是天下百姓的。我李家一脈前赴後繼拚死拚活,想要守護的也並不是所謂的盛唐皇室,而是盛唐治下的億萬黎民。盛唐的這片土地上,生活著無數的同胞們,我們共同的家不容外人踐踏。”
看李虎臣那悍不畏死的眼神,杜成軒已經猜到了結果,讚道:“盛唐李家,不愧為一門忠義。”
李虎臣把刀一橫,左手在刀身上拂過,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說道:“這片生我養我的土地,不容你等宵小褻瀆。”
“流星趕月!”
李虎臣手中利劍散發出強烈的光芒,就像是夜空中最亮的一顆星辰,直指杜成軒。那一點光眨眼就穿越了時空,拖著長長的尾巴,重重的撞在杜成軒身上。
空中的二人就如此詭異的停了下來。杜成軒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反觀李虎臣卻是頭發散亂,嘴角中不斷的滴出鮮血,好不狼狽。
二人中間不知何時多了一麵薄薄的鏡子,李虎臣那一刺正好刺中鏡子中的人影,利劍毫無阻攔的刺入鏡子當中。反觀鏡子中的那人,一身深色寬的練功服,手中握著一把鑲滿各色寶石的鋒利佩劍,一劍從鏡中刺出,正中李虎臣胸口。
“哢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