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宅子裏又清閑的過了幾日,許清流與衛鴻正無聊的在房間中邊聊著天邊吃著精致的點心,忽然門外傳來了一陣輕盈的敲門聲。
許清流將門打開,隻見蘭兒站在門外,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許清流發現蘭兒除了第一天捉弄自己外,其他時候還是一個很不錯的姑娘,於是說道:“不知今天吹得什麼風,竟然把蘭兒小姐這尊大神吹來了。”
蘭兒瞥了一眼許清流,指著院外兩匹潔白的天馬,說道:“許公子,你秦大哥讓我轉告你,說是這些天你的傷應該好的差不多了,那眼睛也能夠運用自如,你們在這裏耽擱的時間太久,怕那晴空姑娘擔心,所以讓我送來兩匹天馬,送你們先去通天峰找那妖孽報仇,然後直飛人道學院,也省去你們趕路的時間。”
衛鴻見到那兩匹天馬,頓時湊了上去,不斷的圍著天馬轉悠,嘖嘖稱奇。還不時的伸手在兩匹天馬身上拍來拍去,直惹得兩匹天馬不停的打著響鼻,擺動身軀躲避。
許清流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這天馬,一身白色的皮毛發出淡淡的聖潔光輝,一雙翅膀收在一側,身上馬鞍韁繩早已已經備好。皺了皺眉頭,向著蘭兒問道:“蘭兒小姐,這種高級貨色我隻在你們這裏見到過,若是騎上它們飛上了天,怎麼才能控製它們。”
蘭兒一巴掌將圍在天馬身旁多手多腳的衛鴻拍飛,隨後又摸了摸天馬那柔順的鬃毛,說道:“許公子放心,我已經將這兩個地方的位置完全印在它們的腦海中,隻要你騎上身,它們就會按照預定的方向飛行,也不用你去控製他們,隻要耐心的坐在馬背上就好了。”
許清流一拱手,說道:“那就多謝蘭兒姑娘了,我們兄弟二人再此叨擾多時,如今就要離去,還請蘭兒姑娘待我向秦大哥表示感謝。”
蘭兒擺了擺手,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別這麼婆婆媽媽的。如今一別,他日再要相見就不知何時了,咱們後會有期。”
許清流與衛鴻也翻身上馬,向著蘭兒一拱手,說道:“蘭兒姑娘,後會有期。”
輕輕一拉手中的韁繩,兩匹天馬長鳴一聲,張開巨大的白色羽翼撲閃幾下,起身一躍便直衝天空,速度快的就如同流星趕月一般。
二人平穩的坐在馬背上,手中抓著韁繩,聽著耳邊狂風呼嘯,看著腳下一閃而過的風景,頓時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油然而生,原來飛翔的感覺竟然是如此奇妙。
衛鴻也是第一次飛上天空,興奮得嗷嗷怪叫,手舞足蹈,一副巨大的身板在馬背上不斷扭來扭去。忽然,一轉狂風襲來,衛鴻一個不穩竟然從馬背上跌了下去。
這一下可急壞了一旁的許清流,雖然二人的性格截然相反,但是這一路走來,然經成了好朋友好兄弟。如今見到微紅竟然不小心從這萬丈高空墜下,心中焦急,可是自己又無法控製坐下天馬,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真誠的魯莽漢子,在眼中的身影越來越小。
還好,衛鴻坐下的那匹天馬也跟著衝了下去,不多時便馱著衛鴻再次飛到了身前,許清流這才在心裏鬆了一口氣,微紅經過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也變得老實起來,雙手死死的抓住手中的韁繩。
一炷香的時間,遠方的天際便出現了一道熟悉的影子。那如利劍一般直插入天空的山峰,不正是通天峰麼?前幾天的那場戰鬥還曆曆在目,如今二人再次養足精神殺了回來,許清流更是修為暴漲,必要一雪前恥。
天馬並沒有在想這通天峰飛去,而是轉了個身,向著一旁的群山中飛去,落在一片濃密的森另當中。
這裏是一片深山老林,四周巨大的樹木足有三人環保粗細,樹冠連在一起,將從空中照下的陽光遮蔽,隻有斑駁的光斑透過枝葉間的縫隙照在地上。
衛鴻抄起錘子四下張望一會,然後頹廢的將錘子戳在地上,指著那在一旁安靜吃著草的天馬,說道:“這馬兒怎麼搞得,竟然將咱們兄弟二人扔到如此一個鳥不生蛋的山旮旯中?”
那天馬打了個響鼻,順帶白了一眼衛鴻,然後低下頭繼續吃草。衛鴻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匹畜生鄙視,頓時怪叫著掄起錘子就要衝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