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多年前的事情,他找不到有關於田雷的休假記錄,甚至沒有找到任何的文件說明他在田雨出生後休假或請假一事。
帶著疑惑的心情,老陸開始收集田雨母親的全部資料。
田雨的手指微微有些顫抖,有關自己的母親,她確實沒有記憶,老陸的調查為她補全了這一環。
她的母親身份文件以及生產時的資料並沒有問題,可是問題出在那些與她母親應該有交互的人身上。
所有田雨母親曾經待過的學校,老陸沒有找到一個與她有過多接觸的要好同學,甚至大部分人對她沒有什麼記憶,甚至是看到畢業照才能想起有這麼一個人。
在田雨母親的老家,老陸更是踏破鐵鞋也沒有找到一個她的熟人。
她的母親在大學畢業後,迅速與田雷結婚,同年田雨出生,但是在出生之時她的母親便因難產離世,一切看起來合情合理,卻又顯得虛偽,一個人存在這個世上,難道隻有幾份冰冷的文件可以證明嗎?二十幾年應該不足以抹去一個人曾經存在的所有痕跡。
她翻到了第一頁,那是她出生以來就開始的記錄。
1999年,田雨出生,母親難產而死,田雷成為單親父親。
2000年,田雷由刑警隊調到了戶籍管理處。
2004年,田雨開始說自己以後夢想成為警察。
2006年,田雨上小學,遭遇霸淩,開始學習反擊。
田雨一頁頁翻下去,這本日記記錄的跨度較長,幾乎貼合了所有她與田雷的生命節點。
最後一篇日記,田雷寫到了自己的身體狀態,以及對田雨未來的展望。
他說自己最近身子不太爽利,當個片警雖然悠閑但還是有些耗費精力,有時候會想這樣的身體能不能夠安然退休。
他甚至還寫了自己攢了些錢,以後足夠田雨好好生活,那套郊外的房子大部分硬裝已經完工,田雨以後會在那個房子裏住得更安心。
這本日記之所以看不見任何的破綻,確確實實是因為田雷所記錄的,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故事,每一個時間節點,在上麵記錄得非常清楚。
翻到了最後一頁,田雨死死盯著那空白的紙張,心中湧現出一個可能性。
這一頁,她方才隨便寫下的幾筆已經消失不見,紙張上甚至沒有留下任何的印記。
田雨看著日記,又看著兩人的資料,隨後,一支筆出現在她手中。
按照田雷日記的格式,她抬筆緩緩寫下一行字——
「2024年十一月二十日,晴
田雨回家了。」
她靜靜坐在原地,那行字一天一夜都沒有再次消失,而田雨身上,也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隨後,她站起身,來到了慶陽放置在自己洞府中的那扇門前。
田雨的手,擰動了門把手,隨後,她站在門內,再次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