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辛恬醒來,習慣性的摸摸身邊的床,卻發現上麵空空的,隻有一點餘溫,烈琛並沒有睡在上麵。
皺著眉坐起來,打量了房間一遍,才聽到浴室那邊有些動靜,放下心來,辛恬躺下想睡個回籠覺。
因為烈琛中了蛇毒,會發燒,時不時的覺得冷或者覺得熱,她就要時不時的醒過來看看他的情況,已經習慣了,所以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行為有多依賴著烈琛。
推開浴室門出來的烈琛看到她的舉動,眼上的冰融消去了許多,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向她:“很累嗎?”
“嗯?”辛恬轉身看到他,點了點頭。
迷迷糊糊的看到他隻是穿了個睡袍坐在她旁邊,胸口處還一大塊的敞開,結實的胸肌肆無忌憚的展露性感,瞪大了眼睛眨了眨,睡意下一子被全部驚跑,唰的一下坐了起來,盡力往後靠了靠,警惕的看著他。
記憶中第一次烈琛穿著睡袍的時候,就是在飛機上的那個時候,那時的痛苦給辛恬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所以這次看到烈琛又這樣穿著睡袍坐在她身邊,一看之下,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這麼嚇人?嗯?”烈琛皺眉,不悅看著她一驚一乍的舉動,不爽的將她拉到麵前。
這幾天他一直生病著,都是她照顧他的,吃飯都是她喂他吃,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就躺在他的臂彎裏麵,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突然看到辛恬這樣害怕的舉動,讓他非常的不習慣,甚至有些生氣。
“不是,你去穿好衣服!”這些天見過他虛弱的樣子,辛恬已經沒有當初那樣怕他了,推了推他,縮著腦袋,就是不願意靠近他。
烈琛皺眉,將臉湊到她的麵前:“那你親我一下我就去。”
最近他似乎很樂意玩這樣親親的遊戲,並且樂此不疲,每次都無賴得讓她無奈,卻又沒有辦法,隻能親他一下才算完。
她本不願意妥協,每當這時,他總要摸摸自己的額頭說上一句“不知道怎麼會那麼痛,摸著像是有人打的”,她覺得他一定是故意的,卻有沒有證據,隻能勉強的親了他的臉頰一下。
這回她卻不願意再妥協,有些不悅的推了推烈琛:“你去換衣服,我們這樣,不好!”
這樣很不好!非常不好!辛恬有些茫然,惱怒,越和烈琛相處,了解他越多,她就越不再反感他,甚至覺得和他相處很輕鬆,自在,連晚上他抱著她睡,她也覺得會很安心溫暖,這讓她心中很是不安。
似乎本來他傷害了她,她也不喜歡他,他們的關係總不至於好才對,至少不應該這樣親密,現在他們關係才好起來,她又會想起之前他那樣強製的幫她做好一切決定,那樣命令她,總覺得現在這樣的關係很不應該。
況且,她心裏還沒有完全忘記何風,又怎麼能和他這樣親密?這樣的她,讓她自己都有些討厭起來。
“不好?”烈琛的聲音微微提高了幾分,將她摟得更緊:“你倒是說說有什麼不好的?嗯?”
“當然不好!我和你……”辛恬突然停住,瞪大了眼睛看他。
“嗯?說下去。”
“我們是夫妻。”辛恬小聲的說,聲音低得幾乎聽不到,心中一瞬間就釋然了。
她這幾天一直在糾結著,一直覺得既然自己心中還不能忘記何風,就不能再和烈琛這樣親近,也不能和他這樣沒有負擔的相處,總覺得這樣是一件很卑鄙的事情,心中有一個人,卻享受另一個人所帶來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