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時間來到第二天,一大清早的南歲衣服還沒穿好就被吳斜給急衝衝的拉到外麵,晨間的涼風襲過,凍得他一哆嗦。

雲南這天,可真夠冷的。

“不是吳斜,這是怎麼了?”

“來來來,Rose,你看那!”

吳斜一臉激動興奮,來到一條小道上指著不遠處,那裏赫然窩著幾隻鴨子,南歲瞅了半天也沒瞅出個什麼玩意來,一臉無語的給了吳斜一肘子。

“所以大清早的你讓我凍半天就是為了看幾隻鴨子?”

“啊嘶…Rose你下手也忒重了,你再仔細看看。”

仔細看看?

南歲不明所以,但還是依吳斜的話仔細看去,然後,更加無語了。

“……幾隻鴨子一窩孵一個蛋而已,你至於嘛……”

“怎麼不至於?我第一次看見幾隻鴨子一起孵蛋,還都是公鴨子,那麼稀奇哎。”

吳斜越說越激動,就好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南歲越發無語,幾隻公鴨一起孵蛋這不很正常嘛……

等等,公鴨?

“所以…就這麼幾隻公鴨孵蛋,讓你倆瞅了半天?”

被拉過來的黑瞎子蹲在路邊,嘴裏叼著根草,一臉無奈的看著身旁同樣蹲著的吳斜和南歲。

“不然你以為幹嘛,瞎子,這可是公鴨,還是好幾隻同孵一個蛋,你說,這下蛋的母鴨會不會跟人一樣,是個海鴨腳踩幾條船啊?”

少年的語氣裏充滿新鮮猜想的好奇,對這個世界自然的好奇,吳斜一聽也忙不迭的點頭認同,兩雙大大的眼睛直叮陷入沉思的黑瞎子。

靠,還真有這種可能。

“花兒爺,胖爺,你們快來~”

於是因為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五人團湊到一起蹲在小路邊,盯著那幾隻鴨子各有各的說法,而討論到最後,得到支持的還是南歲的猜想。

雖然那個猜想很不切實際。

“Rose,穿上。”

解語花注意到南歲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對方身上。

雖然如今正值夏季,但深山老林裏的氣溫向來多變,尤其早上,露水很重,這很容易感冒發燒,最重要的是,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

“謝謝,可小花你怎麼辦?”

南歲生來嬌氣,怕疼怕冷怕黑算了還賊挑剔,這源於他原本的生活環境,雖然最開始的環境很不好,是遇到哥哥之後才慢慢改善的。

不過又說來,他哥哥卓南星已經失蹤很久很久了。

“我沒事,你先穿著。”

倆人對話期間黑瞎子吳斜王胖子仨人就轉移了討論目標,一人捧著一手瓜子邊嗑邊盯著他倆竊竊私語。

“這花兒爺跟小Rose絕對有私情,信胖爺我的準沒錯。”

“可能就是關心一下,胖子,你可不要腦補什麼不該腦補的東西。”

“就是,咱小雇主一看就是直的,還體弱多病走一步喘三下的,怎麼可能跟花兒爺這種強勢的人有私情啊。”

耳力極好的南歲冷嗖嗖瞥了他仨一眼,先不說有沒有私情,也不說有沒有腦補什麼不該腦補的,光是這個一看就是直的,他哪裏看著直了?明明天生就彎成彈簧的好不好?

唉,想解釋卻不能解釋真的好難受,嚶~

這部分小插曲很快劃過,因為胡八一通知他們收拾一下東西就出發了,不過鑒於不清楚水路在哪,最後的結果也隻能是曲折幾天走一下山路了。

一行人在孔雀的送行下停步於路口,臨走前雪莉楊將那瓶驅蚊水送給了孔雀,畢竟按昨天孔雀的神情來看,她很喜歡這瓶驅蚊水,她沒注意到,在將驅蚊水給孔雀後,南歲很輕的皺了一下眉。

當然,這皺眉的原因不是他不想把驅蚊水送給孔雀,而是那驅蚊水是他帶來的,上麵殘留著他的氣息,這孔雀又是‘它’手下的一個提線木偶,保不齊‘它’會借那縷氣息幹些什麼。

不過想再多也沒用,東西送都送了,他也不可能再要回來,後麵的時間隻能提防點了。

看著手裏的驅蚊水,又看著幾人慢步遠去的背影,孔雀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般,突然喊住他們:“哎!胡大哥,我告訴你們水路怎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