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琴如水般的眼眸忽然射出強烈憤恨的目光,“都怪那該死的莊二全,周郎誤會我離開了村莊,我天天盼周郎卻遭到了莊二全的嫉妒,那日他喝醉了酒把我給殺了。”
“就綁在了這根木頭樁上!”她大聲的咆哮著,憤怒的指向一邊木頭樁上被綁著的骷髏。
“我死不瞑目,原以為頭七晚便可以索命了,卻不曾想莊二全不知通過什麼手段得到了一張符咒貼在了我的身上,此後我的鬼魂孤零零的飄蕩在村莊,去不了遠的地方,也投不了胎!”
懷琴的眸中閃過一絲千年的寂寞,她無神的看向遠方,嘴裏低喃,“不知道我還要在這人世間遊蕩多久?”
顧若童和洛紹寒對視一眼,試著問道:“莊二全就是那個屠夫嗎?”
“是啊!”懷琴扭頭背向著他們,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麼村口的懷琴樹是怎麼一回事?”顧若童非常疑惑。
“懷琴樹確實隻是一棵普通的樹,隻不過我偶爾會寄居在它身上,因為懷琴樹的陰氣比較重罷了。”
“那麼那些半夜經過懷琴樹的人為什麼會無故暈倒,醒來後頭發和指甲都會消失不見?”顧若童忽然想起白天聽到的那些對話。
懷琴淡如水般的微微一笑,“確實是我做的,在這個人世間遊蕩了一千多年,前幾年我偶然偷聽到一個路過的道人的話,聽他說隻要集齊九百九十九個人的頭發與指甲,然後將它們點燃,再用這火燃燒封印我的符咒,當符咒燃燒殆盡,便是我突破封印重新投胎之日。”
懷琴的眸光隱隱發亮,“我已經集齊了九百九十個,隻要再收集九個人,我就自由了!哈哈哈……”
“你把慧姨抓哪去了?”顧若童想到慧姨,擔憂的皺眉。
“慧姨?你是指那個年紀稍長的女人嗎?”
“就是她。”
“我可沒抓她,我想她現在應該還躺在床上睡覺了吧!”懷琴轉過身直視她道。
“不可能,剛剛我根本沒看見她!”顧若童不相信她的話。
“我隻是施了一點障眼法而已,天一亮,你自然就看見她了。”懷琴不屑的說道,她一個一千多歲的老鬼會騙人?別開玩笑了。
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洛紹寒忽然輕啟唇角,看向懷琴,“說吧,故意把我們引到這裏究竟有什麼事?”
“請你們幫我一個忙!”懷琴看向他們,仿佛隻要他們說一個不字,就會將他們吞入腹中一般。
洛紹寒毫不畏懼的看向她,語氣既沒有高傲,也沒有害怕,如同朋友一般的語氣。
“隻要是不危及性命,我很樂意。”
“這點你盡管放心,雖然我是一隻鬼,但從不做危害他人性命之事,今晚我就要將那九人的頭發與指甲收集齊,因為我怕火,所以麻煩你將那頭發點燃並將我身體上的符咒揭下來扔進火力,就這麼簡單。”
洛紹寒盯著懷琴的麵孔看了很久,確認她沒有騙他們,這才鬆口氣,“好,我們就在這裏等你,祝你成功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