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錯,不錯!”
福伯笑意盈盈的看著唐葉,“看你囂張無恥的氣勢,頗有我當年氣吞萬裏如狗的風采。”
“當年?嗬嗬!”
唐葉想起了前生一幕幕,幽幽道:“憶往昔崢嶸歲月,往事不堪一擊!”
“妙,大妙!”
福伯哈哈大笑,興奮的滿眼放光,一把就將唐葉從水中撈上來,“我記得你沒念過書啊?”
“自學成才!”唐葉一臉謙虛。
“果然是自學成豺!”福伯笑得越發猥瑣。
唐葉望著福伯那張壞笑的臉,心中異常震驚。
印象中,福伯已經七十多歲了,是個和藹可親的老頭,今日一見,才知道以前的認知有多麼愚蠢,看那鬆鬆垮垮的筋骨,也是沒有修煉過玄功的人,可他怎麼就不費吹灰之力,把自己從水中給撈上來了?
而且,福伯究竟怎麼出現在這裏的?
真要是蹣跚而至,以他現在的二品之境,又怎麼會聽不到腳步聲?
難不成行路無風?
聯想到福伯是伺候林宏遠幾十年的親信,唐葉心中暗暗計較著:這老頭看起來人畜無害,但絕非簡單貨色。
這年頭,咬人的狗不叫。
隻有一瓶不滿半瓶逛的人,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厲害,才四處亂吠,比如三德那樣的畜生。
而真正有本事的人,生怕別人知道他有多牛掰。
這老頭很明顯屬於後者。
“福伯,您……什麼時候來的?”唐葉試探著問道。
“怎麼?你怕了?”
福伯心領神會,露出為老不尊的壞笑:“怕我把你這偷裘衣的采花賊上報給老爺知道?”
“嘿嘿!怎麼會呢?”
唐葉訕訕的笑:“一看福伯就是講義氣的人,這種背後打小報告的事,您絕對幹不出來的。”
“算你有點眼力。”
福伯道:“小子,你放心吧,賈仁那廝我看他也不順眼,什麼東西,居然敢不尊重我,這一次他栽倒你手裏,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揭你的短兒呢?再說,偷個女人的裘衣算得上什麼大事?人不風流枉少年,福伯我當年還偷過女……咳咳……”意識到食言,急忙打住。
“福伯果然是同道中人。”
唐葉高興的抖擻身上的水跡,抱拳道:“福伯,沒說的,大恩不言謝,等以後我發達了,一定會罩你的。”
福伯笑著反問:“那是不是意味著在你發達之前,反而要我先罩著你?”
我靠,這老頭可真不一般!
唐葉訕訕的笑:“這叫互惠互利,共享共榮,你助我錦上添花,他日我必雪中送炭!”
福伯滿是褶皺的臉笑成了一朵狗尾巴花,拍著唐葉的肩膀,慢吞吞道:“好,好啊!我可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了,不過,你雪中送炭的對象不是我,而是林家。”
唐葉一愣,他的思維中可沒有矮人一等,效忠家主那種卑微的覺悟。
他願意真心幫助的人,除了親人,就是朋友。
至於那些什麼高高在上的主子,以及想要以勢壓人的家夥,都給我一邊玩兒去。
媽的,誰把我真的當奴才,我早晚讓他做我的奴才!
唐葉嘿嘿的笑:“福伯,我就是隨口說說,像我這種小角色,哪有什麼機會向林家雪中送炭?”
他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小子,不要謙虛嘛!”
福伯圍著唐葉轉了幾圈,讚歎道:“你以神奇的手段坑了賈仁,保全了林家名譽,又接連兩次逃脫二小姐的追殺,怒懲三德,還脫了衣服戲水,與白雪弄的不清不白,看看,這些都是你的手段啊,可謂膽大心細,無恥狡詐、狠毒果決,嘿嘿……你這樣的奇才,但凡給你一點陽光,你就會燦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