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水麵,心跳平緩之後,林芙蓉接著問:“你說,既然通貨膨脹率不會上漲,那麼這一期的國庫券保值貼補率是不是也不會上調了?”
王惟一當然明白林芙蓉為什麼要問這麼個敏感問題,但他並不認為林芙蓉是在設陷阱害自己,他真的認為林芙蓉是被自己的聰明才智和年輕有為所吸引,於是依舊坦然地答道:“理論上當然是這樣。不過,看你想要它漲還是不漲而定。嗬嗬。”
林芙蓉一聽有戲,立馬接過話頭,斬釘截鐵地說:“我要它漲。”
王惟一無所顧忌地回答:“好,那你就看著,到時它一定會漲。隻是它漲了,你怎麼謝我呢?”
林芙蓉嬌滴滴地說:“隨你。我要沒有,我幫你向馬總去要,行嗎?”說罷,主動吻了王惟一一口,隨即冷不防給了王惟一一記水花。王惟一很快反應過來,也攤平手掌,對著林芙蓉擊水。
兩人在水裏嬉戲著,相互向對方擊打著水花。林芙蓉很快招架不住了,轉身想逃。王惟一哪肯放過,奮力追打,越趕越近,擊水頻率越來越快,整個水花把林芙蓉全身都罩在其中,正巧一股海浪打過來,也幫了王惟一,林芙蓉腳下一栽歪,整個身子一下子沉進水裏。王惟一還在不依不饒全力向著林芙蓉沉下去的地方擊水。片刻,林芙蓉浮出水麵,背對著王惟一,咳嗽不止。
王惟一見狀,停止了嬉鬧,趕緊上前一步,扶住站立不穩的林芙蓉,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林芙蓉一打王惟一的手,又急促地咳嗽了幾聲,勉強緩過氣來,抹了一把頭發上、前額上和臉上的水珠,眼裏已經噙滿了淚水,生氣地說:“你嗆著我了。”
王惟一也分不清她眼裏是海水還是淚水,趕緊賠不是:“對不起,對不起,寶貝,我不是故意的。我還以為你是有意躲進水裏的呢。”
林芙蓉眼圈已經發紅:“去你的。”
王惟一趕緊再次握住林芙蓉細嫩滑膩的胳膊,繼續賠不是:“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絕不還手。好不好?”
林芙蓉一聽這話,破涕為笑,真的用左手在水裏向王惟一擊了一掌,可是稀稀落落並沒有擊打起幾滴水珠,也不知是不忍還是不能。
王惟一順勢把林芙蓉抱在懷裏,輕輕地在她耳邊說道:“這樣吧,晚上隨你怎麼罰我都行,讓你消消氣,怎樣?”
林芙蓉臉上掠過一絲緋紅,突然趁王惟一不注意,一把把王惟一推倒在水裏,自己快速向岸邊遊去。
王惟一從海水裏掙紮出來後,也快速向著岸邊追去。
林芙蓉與王惟一在海南玩得樂不思蜀的同時,林家福和李衛國也正陪著三位高層官員在澳大利亞大堡礁高檔旅遊區海曼島上享受著陽光、沙灘、海浪和洋妞提供的“馬殺雞”。
他們三人既是當年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的戰友,又是大學同學和人行總行研究生部的同學,後來進中央黨校進修時又是同學,現在都是平起平坐的副部級幹部,而且三人都還隻有五十出頭。三家早已形成通家之好,這次出遊,三家的家眷也都一個不剩地全都跟來了。
一行人邊走邊玩,已經走馬觀花地遊覽了墨爾本、堪培拉、悉尼、黃金海岸,現在到了布裏斯班,到了大堡礁,不僅孩子們不願意離開,就連大人們也都想盡量多待幾天。
還沒到澳大利亞,李衛國就對大堡礁進行了隆重推薦,說最值得玩一玩的就是大堡礁,他去過好幾次,每次去了都不想回來。
李衛國在當地聘請的華人導遊小姐正給大家作著介紹。小孩子們七嘴八舌、唧唧喳喳地不停地問:“那我們可以撫摸珊瑚嗎?我們可以在那裏遊泳嗎?我們可以把珊瑚帶回來嗎?我們可以……”
導遊小姐一一作答:
你們可以在大堡礁的海中暢遊;你們可以赤腳走在大堡礁的銀色沙灘上;你們可以露營,晚上伴著滿天繁星、吹著海風守著珊瑚,過上一個獨特的令你們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夜晚,可惜,現在看不到月亮,否則這裏的月亮看起來又大又圓又亮;看你們誰膽大,膽大的可以在這個全世界最好的潛水地學習潛水。
“我們還可以用直升機載著你們從天空鳥瞰珊瑚礁,那可不是普通人容易見到的珊瑚礁,而是長得像心的形狀一樣的珊瑚礁;還有,你們可以觀賞到鯨魚,你們是不是隻在海洋館裏見過鯨魚?這次讓你們在大海裏近距離觀看鯨魚,還有其他許許多多非常好看的魚類;還有許許多多的海鳥,最多的是海鷗,這裏的海鳥是不怕人的,你們記得到時候帶點兒花生、玉米粒什麼的去喂它們,它們會一直跟著你們飛,會歇在你們手上、肩上、頭上。注意,可別讓它們把鳥屎拉到你們身上了;還有呢,我們還會給你們組織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