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一怔,隨即歎了口氣,有些茫然。
“哼……”
忽然,他背後響起一聲怒哼,他一驚回頭,隻見那離缺正黑著臉瞪著自己,腦袋上卻插著一個扇子,模樣又是古怪可笑,又是駭人。他忙回頭,心想:“他媽的,這裏不能多待了,這個家夥被大大的羞辱了一下,別把窩囊氣撒在老子頭上,老子可不是他對手。”
連忙爬了起來,雖然還是有些不舒服,卻無大礙了,又看了看滿地的碎碗碎碟,啤酒直漫牆角,一片狼藉,心想:“此地不宜久留,趕緊跑吧,要是都算在老子頭上,可賠不起。”
他連忙下樓,到了樓下,已經不見了那少女的人影,心中一寬,卻見一個老鼠帽子正拿著一枚金幣,想必是那少女怒氣衝衝離開時隨手丟的酒賬,老鼠帽子正歡喜的雙手發抖。
蕭揚塞了一個銀幣在他手裏,說道:“給你小費,我和那女孩是一起的。”
老鼠帽子收下了,也不懷疑,畢竟那少女什麼話也沒交代過,卻又和蕭揚點了一模一樣的酒菜,收下銀幣,連連稱謝。
蕭揚可不想他們上去收拾的時候發現摔破東西又來找自己麻煩,連忙走向堂外。剛一出門,隻見三四人搖搖晃晃的吵鬧並步一起出門,剛到街上,一人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蕭揚一愣,站在他們背後看著那人背影想了想,這才明白剛剛來這裏的時候,就是這漢子瞪了自己幾眼,還冷嘲熱諷了幾句。
“啪!!”
忽然,他身後遠處響起了一聲響指,蕭揚心頭一震,這聲音他太熟悉了,正是那少女的響指。
他還沒來得急回頭看一眼,卻見刷的一聲,剛剛那瞪了他一眼的漢子下身一滑,褲子忽然自己掉了下來,直到腳跟,這裏的人可沒穿**的習慣,隻怕也沒有,頓時下身完全暴露在蕭揚麵前。
電光火石間,蕭揚心中叫了一聲:“不好!!”
那幾人是一夥的傭兵,剛剛喝的半醉半暈,誰也沒注意到,那掉褲子的傭兵走了兩步一下子被絆倒,十分狼狽可笑。幾人一愣,頓時哄笑起來,連蕭揚也不例外。
那傭兵又羞又怒,連忙去提褲子,可醉醺醺的趴在地上一時提不起來,手忙腳亂的更是可笑,一個同伴笑道:“喂!王老七,你好端端的脫褲子幹什麼?”另一個也笑道:“是不是酒後亂性,想給哥們找點樂子。”一齊又大笑起來。
那王老七惱羞並怒,一來深知眾人都是傭兵,絕不會開這種無聊玩笑,二來聽他們這般說,更加肯定,三來也不會相信褲子好端端的自己會掉,便下意識的回頭一看。
隻見蕭揚正在背後看著自己,一臉的好笑。
蕭揚頓時神色一驚,說道:“喂!可不是老子幹的!”
他這麼一說,聽在王老七耳裏,無疑是不打自招,王老七頓時大怒,喝道:“你個鄉下小子,膽子太大了!”一躍跳起,想要把蕭揚抓來打掉幾顆牙,卻忘了褲子沒提,狠狠摔了一跤,更是狼狽。
蕭揚不禁又笑了出來,他刹那間明白是那少女躲在遠處陷害自己,隻怕做出這種事情,按照她的性格,沒見對方掉了褲子早就躲遠了,哪能找到對質解釋?
他一笑即出,頓知更沒法解釋了,掉頭便跑。王老七又怒又急,罵道:“小子別跑!你奶奶的!”三個傭兵同伴見四周就蕭楊一個人,又忽然逃跑,哪會懷疑,紛紛喝罵追了過來。
這些人雖然混的不行,在這種地方做傭兵這種低賤買賣,但好歹有點功夫底子,否則連傭兵也沒資格做,蕭楊哪裏會是對手,幾步便被追上。幾人喝的七八分醉,他還沒來得急解釋,便被打的撲倒在地,王老七這才提著褲子奔來,打的更是惱恨。
蕭楊明知是被陷害的,便沒硬著骨頭,慘叫不止,幾人打的正起勁,一個傭兵不是很醉,忽然叫道:“算了!算了!被別人看到我們幾個欺負一個小孩,以後誰還會找我們雪狼傭兵團做生意?”眾人一聽,頓覺有理,便停手了,隻有王老七自然不幹,又踢了兩腳,被同伴架開,這才罵咧咧的吐了幾口口水離開。
蕭揚爬在地上,被打的渾身陣陣脹痛,忍不住哼哼唧唧,隻見幾個人從酒樓裏出來,大笑著冷嘲熱諷,他又是氣苦,又是惱羞,隻好忍痛爬了起來,快步離開。
又痛又氣的走了一會兒,隻見街上燈火通明,卻沒幾個行人,他稍稍定心,四周張望了片刻,不見少女身影,他隱隱不安,尋思:“老子到底倒了什麼黴?莫名其妙就惹上了這煞星,她真要是直接弄死老子也就罷了,這樣不陰不陽的躲起來整老子,真他媽的叫人頭疼!”他有萬般火,卻無處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