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禮儀?”在他的印象中,奴婢給主子請安要麼下跪磕頭要麼福禮,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丫鬟這樣的見禮法的。
我一怔,知道露了馬腳,連忙陪笑道:“這是我們老家對主子行的最高禮儀?”還主子呢,我真佩服我自己做戲做得還真全套。有夠肉麻的,我渾身一哆嗦。
“你怎麼了?”看見我的不適,龍天宇忙問。
“沒什麼,沒什麼……”笑話,我能說我是因為我自己惡心我自己嗎?
“那好,你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啟程回洛河。”龍天宇淡淡地吩咐,起身就向門外走去。
“洛河?”我一愣,不是去接應我的嗎?難道龍天昊已經得知我失蹤了?
一想到那兩個救我的黑衣人,說不定其中一個就是他派來暗中保護我的。可是,另一個會是誰派來的呢?
我想過來,想過去,也沒有一個頭緒。算了,不想了,反正我也出來了,也罷,趁這次刺殺的機會正好可以脫離皇宮。
隻是,為什麼我的心是酸酸的,難道我呆在皇宮這麼久了,幫了他那麼多,失蹤了他也不來找我一下嗎?
心越想越沉重,人情淡薄得讓我心寒。
南楚的夏天並不炎熱,倒是給人溫暖如春的感覺,連照耀在頭頂上的太陽也是那樣的蒼白無力。而此時的洛河卻像人間地獄一般,到處漂浮著屍體,散發著陣陣屍臭,有人的,有牲畜的,甚至還有飛禽的,莊稼田園也被摧毀得一踏糊塗。
五個男人帶著一個女人騎著駿馬急馳在官道上,惹得一陣陣塵土飛揚。
這兩天,除了趕路還是趕路。眼看離洛河越來越近,我的心情也越來越複雜越煩躁。
怎麼辦?到了洛河遲早是要和嚴寬他們見麵的。沒有皇後的儀仗相信他們也不會在一處多做停留,頂多是做做樣子。這樣我要永遠的逃離皇宮的計劃就要落空了。
但是,我還是要去洛河走一趟的。因為我答應了林修媛要救出她的父親。
可是,我要以什麼樣的身份去救他呢?皇後的身份?肯定是不行的。王爺的貼身丫鬟,好象還沒有這麼大的能力吧?我費力地想著,這還真是個惱人的問題。
我心煩的甩甩頭,夾了夾馬肚,努力地想要湊近龍天宇。
我現在還隻是停留在會騎馬,不會從馬背上掉下來的層麵,至於騎術完全算不上,因此和他們幾個大老爺們落下一段距離很是自然。
好不容易,我才擠上前,湊到龍天宇跟前:“王爺,聽說這次洛河水災之所以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洛河郡首玩忽職守,沒能及時認真對待導致的。若不是他延誤災情,恐怕也不至於釀成如此災禍。”我尷尬的找著話說,試圖起個話頭,好為後麵的求情作個鋪墊。如果我沒有猜錯,估計林有成的案子會交由刑部處理。龍天昊現在是指望不上了,和他聯係我還不如現在就表明身份。現在能夠幫我的就是眼前的龍天宇了。隻要他代為周旋,林有成的命還是能夠保住的。當然前提條件是,龍天昊說話算話,在沒有找到我之前仍然留著林有成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