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看不出她的愛慕,他對她也很是依賴,習慣了她的存在。也正因為這個習慣,讓彼此太過熟悉了,所以他在她身上才沒有那種悸動的感覺。
“那忘塵丸……”
“芊湖並沒有使用,相信羅姑娘自有分寸。”芊湖還沒有等到秦曠多說,就回答道,她當然明白他的心思。
梅園是血衣閣的總部,這件事情讓誰知道都不是一件好事。她其實也在賭,賭羅暢的為人,如果不是中間有秦家的阻隔,相信他們即使成不了夫妻,或者戀人,他們也會成為最好的朋友。
她也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感覺,一個寵冠後宮的賢德皇後和江湖上有名的殺手頭目,看起來就是兩個風牛馬不相及的人物,可是給她的感覺就是如此的怪異。
所以,她冒險賭了一把,沒有給她服用任何抹去記憶的藥物,就是賭她對血衣閣的印象,主要的還是對公子和自己的認知。
她知道自己等人雖不是什麼良善之人,可是她還是相信羅暢不會因此而出賣他們。因為她沒有在羅暢的眼中看見驚恐或者嫌惡的表情。
這其實是一種拿生命和血汗做賭注的豪賭,贏,固然好,名利雙收,敗,則是包括自己和一幹兄弟的命。
等話說出口,大廳再次陷入沉靜。秦曠再沒有做聲,似乎是在思考,也似乎是在沉默。
芊湖平靜的垂著頭,盯著地麵,麵不改色,隻是靜靜的等著。
就在她以為秦曠生氣了,不準備開口的時候,秦曠的聲音才悠悠傳來:“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芊湖恭順的站起身,福了福身子,剛準備離開,就見一黑影快速地從眼前閃過,接著陡然刹住。
這一動一靜,當真到達了極致,出神入化,非功力深厚不可為。
“稟報閣主,這次的任務,再次失敗!”男子恭恭敬敬的單膝跪地,低頭垂眸,樣子很是自責,正是那領命刺殺蕭逸凡的男子。
“怎麼回事?”秦曠眉頭一擰,聲音就冷了幾分,隱隱有些意外,他這次可是派了比上次多一倍的人了。
“閣主,無極門插手此事了。”男子簡短的報備,反而讓秦曠更加疑惑,心下一驚,無極門那個神秘的門派怎麼插手了,難道……
“何以見得?”當下秦曠緊緊追問,如果真是那樣,恐怕這個任務還真就不能接了。
“因為阻止我們的人隻用了一招就打退了我們,而且他……他手持碧波笛。”
“什麼?”秦曠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一雙桃花眼緊緊的盯著那男子,仿佛這樣就能夠得到確定。如果真惹上那個人就麻煩了,沒有想到,蕭逸凡連這等人物都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