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這是個啥玩意!”
陳嬸被突然出現在門口的血人嚇了一跳。
但很快發現,這個血人身後有影子。
意識到並不是鬼後,她迅速抄起身旁的掃把,朝萬小樓衝了過來。
萬小樓當即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
“誒誒,嬸子,你這是要幹啥呀!”
“小樓?”
聽出他的聲音,陳嬸停下腳步。
高舉掃把,愣愣地盯著萬小樓。
片刻,確認這血次呼啦的人,的確是自己所熟悉的人,陳嬸這才放下掃把。
抬手輕撫下胸口,長舒口氣。
“小樓啊,你剛可是嚇死嬸子了。”
萬小樓心裏腹誹,你也把我嚇夠嗆啊。
剛那架勢,瞅著像要吃人似的。
陳嬸在平複下心情後,走到早已嚇得癱坐在地的陳叔身旁。
一臉嫌棄地踢了他一腳。
“趕緊起來,你個完蛋玩意兒。”
被踢醒的陳叔,猛然回過神。
指著滿臉血汙的萬小樓,嚇破膽地大喊大叫:“鬼,他是鬼,嗚嗚~”
萬小樓低頭看著自己滿身的血汙與肩膀上扒了皮的野豬。
這才察覺到,是自己的形象把陳叔嚇到了。
有些愧疚的抹了把臉。
雨水當即與血汙混雜在一起。
“陳叔,你誤會了,我不是鬼,我是小樓啊!”
陳叔看著猶如鬼麵的他,“蹭”地一下站起身,躲到陳嬸身後。
哆哆嗦嗦的不敢去看萬小樓。
“行了小樓,你陳叔膽子小,別把他嚇壞了。”
“趕緊進來吧。”
“哎!”萬小樓應了一聲,扛豬邁過門檻。
等他進屋,陳嬸好奇地詢問:“小樓啊,這麼晚了,你來家裏啥事?”
萬小樓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
“嬸子,這麼晚來叨擾你們,其實是想拿這頭下午剛打到的野豬,跟你家換點蔬菜,你看行不?”
陳嬸痛快答應:“那有啥不行的,這老大頭野豬,隻是換點蔬菜,我們還賺了哩!”
說著,她將目光轉向案板上的野豬。
這頭野豬,少說也有三四百斤重。
小樓這孩子,哪來的那麼大力氣。
雖然對萬小樓的力氣感到有些詫異。
但考慮到他萬家,世代都是禦獸師,而禦獸師的體質本身就異於常人。
她也沒再多想。
答應了萬小樓的請求後,倆人開始給野豬過秤。
然後挑選蔬菜。
因為萬家祖宅後院菜園被毀的關係。
陳叔家小賣部近幾天蔬菜,都是由別的菜農供應。
而給他家小賣部供菜的菜農,不是別人,正是王寡婦。
為了能讓家裏兩小隻多吃兩頓,萬小樓這一次,淨撿些價格比較便宜的蔬菜。
比如說大蘿卜、白菜、胡蘿卜、土豆之類。
滿滿登登裝了幾大袋子後。
他再次騎上陳叔家的腳蹬三輪,冒雨離去。
而在他離開後,陳叔也終於緩過神,看著已經躺炕睡著的陳嬸,又低頭瞅了瞅。
仰麵長歎。
心裏早已是將他老萬家,從上到下,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了一遍。
遠在天海市的萬家。
因私藏小金庫,被媳婦抓了個現行的萬昌隆。
正雙手揪著耳朵跪在搓衣板上。
“啊欠!”
忽然打了個噴嚏。
“特麼的,誰大晚上的罵老子呢。”
“不用想,指定又是小樓那不孝的東西!”
...
回到家,麅子肉已經燉好了。
滿廚房飄著肉香。
不過這味道對於隻吃素食的赤陽豬與碧水犀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
此時,這小哥倆正百無聊賴的麵對麵,玩著幹瞪眼的遊戲。
試圖用玩遊戲的方式,來分散一下注意力。